耐心地蹲著身子,舒曼細心地為歐祈扣起外套上的紐扣。
“快到時間了吧!”經舒曼這麼一提醒,歐倫適時抬起手腕,看表。
時針已經指向快十點了。
微微點頭,歐倫的臉上斂起一絲笑意,隨後大手徑直將歐祈圈起。
“走吧!”一家三口一前一後下樓,最後凝望了一下家中的溫馨布局,歐倫和舒曼的眼中都留戀出 不舍之情。
將歐祈放在後座之中,歐倫紳士地為舒曼拉開另一邊的車門,最後他這才來到駕駛座上。
“不用等姐姐嗎?”
舒曼凝視著不遠處歐樰家緊閉的大門,雪白的歐式建築前,兩根高聳入雲的羅馬柱就像是對稱軸一樣。
旋即輕輕搖頭,歐倫適時發動車子。
他知道,昨晚,歐樰早已乘坐去往安城的最早一班飛機飛走。
“出發嘍!”車後座響起歐祈的笑聲,歐倫的眼眸卻是一望無際的深沉。
十點一刻,當最後一班前往安城的飛機緩緩從法國的一個小停機坪起飛,望著碧天柔雲,歐倫適時將左手覆在舒曼的柔胰上。
相交輝映的兩枚戒指就像是最好的標簽一班,歐倫已經將舒曼看作他生命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歐祈的小手最後覆在他們的手上,歐倫伸手攬住舒曼的肩,雙目微閉。
這種家的感覺真好!
不知過了多久,當舒曼緩緩睜眼之際,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將蓋在身上的毯巾拿開,她抬眸隻看到兩雙好看的眼眸。
“媽咪偷懶了!”嘻嘻地笑著,歐祈伸手掩住了缺了一顆大門牙的小嘴。
“辛苦了,走吧!”揉揉姓宋的睡眼,起身之際環顧四周,隻見隻有空姐還在做著最後的清掃工作。
“太太,您的老公真是非常貼心,為了不讓客人打擾到你,竟然和每一位客人一一拜托。”
一位塗著紅唇的空姐從舒曼的手中接過毯巾,睨著一旁抱著歐祈的歐倫,豔羨著說道。
低頭含笑,舒曼並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習慣性地挽住他的臂彎,兩個人羨煞旁人地離去。
“這就是安城啊!很美啊!”
此時已經是安城的冬季,帶著嚴寒和冷冽,一陣刺骨的春寒讓身體單薄的舒曼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放下手中的歐祈,歐倫即可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覆在舒曼的身上。
看著父母衣服恩愛的樣子,歐祈一直捂嘴偷笑著。
歐樰已經很快就會到。早在飛機將落地,歐倫便已經電話通知歐樰來接他們了。
此時已經是安城夜晚的十點多,街道上人影寥寥,但是整個安城卻覆蓋在一片雪白下。
在法國一直沒有見過雪的歐祈和舒曼顯得很是開心。伸手接過一片晶瑩的雪花,任由它曼曼融化在掌心之中,舒曼凝視著孩子氣的歐祈,滿眼寵溺。
一束亮眼的車燈直直刺了過來,伸手擋了一下眼睛,歐祈嘴中倏而喃喃道:“姑姑來了!”
雙手交織上舉,不停向著那一輛車子揮手。
隨後,歐樰緩緩從剛剛停穩的車子之中走了出來,雙手張開,徑直有些吃力地抱起了歐祈。
“有沒有想姑姑啊!”
“當然啊!”對準歐樰的左臉頰狠狠親了一口,歐祈甜糯地小奶音適時響起。
一隻手解開圍脖繞在小歐祈的脖子上,歐樰看了一眼舒曼和歐倫:“快上車吧!”
返回歐家的路上,車子已經換成是歐倫在開了。難得再次摸上曾經熟悉的方向盤,歐倫的心底一沉。
似乎那些秘密,就像是被打開的酒,曼曼地溢了出來,不知不覺。
三年前,歐倫就是開著這一輛車載著醒過來卻失憶的舒曼,獨自前往安城國際機場的。
三年,好久不見。
凝視著如墨夜色下不斷倒退著的景物和建築物,歐倫覆在方向盤上的大手兀自加重力道。
直消一會兒,車子便再一次停穩在一棟美倫美煥的建築群前。
時隔三年,歐式別墅早已又煥然一新。
原本雪白的外觀早已被一層淡淡的鵝黃所迫覆蓋,相較於之前的磅礴大氣,現在則更多地增添了一份較為濃鬱的生活氣息。
大步流星地下車,歐倫雙手從歐樰的手中接過歐祈,但是人小鬼大的歐祈卻要堅持一個走。
無奈地放下他,歐倫的臂彎處多了一道溫暖。轉眸之際,隻看到一張如清水芙蓉般的臉龐。
下車後的舒曼緩緩上前,挽住歐倫的臂彎:“這就是——我們的家?”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