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時季節聽到羅雲崢說舒曼被綁架時的第一想法,但是他一直隱忍著未說出口。
他不會比羅雲崢晚找到舒曼,在這場競爭之中,打從出場開始,就是季節先發製人,隻是時機問題,隻是時機!
如果說舒曼此刻已經全然 不記得之前的事情的話,那麼現在讓她重新認識他也是極好的!
季節想做的,無非就是一切重新開始,隻要重新開始了,舒曼就不會再次愛上羅雲崢,他保證!
雙眸懶理車窗外一直倒退的建築物和風景,季節的車開得極為迅速,不斷發出的轟鳴聲也頻頻引人側目讓道。
但是他一直尾隨在羅雲崢的車後,隻有這樣,他才知道羅雲崢到底想去哪裏,在玩什麼把戲!
雙手覆在方向盤之上,羅雲崢早從後視鏡之中窺視到一隻尾隨其後的季節,但是此時的他已經無心去管季節。
腦海之中一直盤旋著舒曼的身影,耳邊重新翻出剛才打電話的那個神秘男聲,他總是覺得似乎就是在哪裏聽過。
一陣不安感取代了緊張感,羅雲崢在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徑直帶上藍牙耳機:“查到了?”
耳機之中傳來唐納德恭敬的聲音:“沒有,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老手,反偵查意識極強。”
公式化的回答之後,羅雲崢的大手倏而緊緊握住方向盤,同時沉沉開腔:“先報警。”
“是!羅少!”唐納德的聲音隨著羅雲崢關掉藍牙耳機而戛然而止。
雙手交疊在方向盤上,羅雲崢仔細回想初見舒曼的場景,不禁嘴角一勾,溢出一絲難得的微笑。
百密一疏!他的大手緩緩從方向盤上騰開,同時溫柔地撫摸著脖頸處的頸鏈,順勢遊移到胸膛左上角的心髒處位置,他感受到一陣久違的莫名悸動。
似乎隻有和舒曼有關的事情,才會誘發這種它難以克製的躍動。
他的車徑直加速,朝著安城郊外的方向狂奔而去……
誰要是傷了她一發!定要百倍千倍地討還回!
羅雲崢的冰山臉上恢複到之前的盛氣淩人的模樣,他眼角餘光瞥至不斷前進加速的季節的車,隻是淡淡地轉彎、換道。
最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出現在鮮少有車輛經過的郊外……
本來平坦光滑的路麵開始變得凹凸不平,羅雲崢則在一路顛簸之中,眼神兀自搜索著每一處可以藏匿舒曼的地方。
他的眼神逐漸在探視到不遠處的一棟廢棄的屋子之後便開始凝固。
車速徑直下降,最後羅雲崢的車緩緩停在路的一旁。
而此時,對羅雲崢和季節的“到訪”卻渾然不知的傅老七則是一臉興奮地行駛在去往葉城的路上。
葉城和安城相距不過是一百多公裏,往返之間不過需要幾個小時而已,他篤定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中,舒曼肯定還是乖乖地被禁錮在那一棟廢棄的屋子之中。
大手將口袋之中的那一枚鑰匙拿起,對準陽光所在的方向看了又看。
傅老七臉上那一道赫然的疤開始笑得極為突兀。
那一道門上有三道鎖,那可是他專門請人打造的寶貝兒,而舒曼的身上也有著一枚定時炸彈,為了保險起見,這是傅老七的精心所為。
他害怕的就是羅雲崢會找到舒曼,現在有那一枚定時炸彈層層加碼,這樣的話,他則可以省卻身後的後顧之憂去和那一位金主談判了!
當年他想帶著舒盈在幹完最後一票之後便飛去法國,但是卻在機場被警方帶走。
究竟是誰走露的消息?!這一直是存在在傅老七腦海之中的問題,入獄一來,他一直在反複思考著這個問題的,但是卻始終得不到結果。
按理說,舒盈是他的親生女兒,應該不會背叛他,況且他所作的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迎合舒盈的心意!
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這個神秘的金主在利用他之後便想著過河拆橋!
這一次,是時候討要個說法了!
大手徑直將口罩往上提了一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傅老七隻剩下外露的那一雙眼睛,滿目猩紅。
車子越來越快,一折風馳電掣之後,傅老七按照那個電話的位置直接定位到了那個神秘金主的家。
大手緩緩推開車門,一身黑色風衣外加黑色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傅老七被人直接攔在門外。
這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老宅。
傅老七抬眸凝視著耀眼的鎏金匾額上的“舒宅”二字,卻隱隱約約看出來了那個“舒”字似乎是剛剛替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