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少,請問您如何證明您和舒曼小姐是夫妻,據悉,她不是三年前去世於那一場車禍之中嗎?!”
“所以說,您嘴中所說的妻子就是舒曼小姐嗎?!”
一個男記者倏而從人群中站起身,一邊不緊不慢地問道,同時,他手中的話筒一直對著高台處的羅雲崢,嘴角卻露出一絲狡黠的威脅。
他不是一名普通的記者,而是秦欽指派過來鬧場的。因為他的先發製人,現場現在已經是一片沸騰,記者們都紛紛拿起手中的攝像機對準羅雲崢,企圖從他的臉上捕捉到微妙地表情變化。
但是遺憾的事情是,羅雲崢依舊是一副冰山臉,他修長的指節上下點動在桌麵上,不時發出一陣既具有規律的聲響。
記者的話語聲不斷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他隻是嗤笑一聲:“你怎麼證明你是男的?!”
台下哄笑聲一片,大家紛紛為羅雲崢的智慧所折服。
被羅雲崢反問的啞口無言的男記者臉上青紅一片,他的眼中不時流露出尷尬和窘迫。
“可是,你們根本就沒有舉辦婚禮!而且,舒曼小姐現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可是經常出入歐家,不錯!就是消失了三年的歐少的家中!請問羅雲崢先生,這件事情您又該如何解釋呢?!”
男記者沒有任何停頓地說完這句咄咄逼人的話之後,便抬眸凝視著羅雲崢,就像是對峙一般,他艱難地從居中的座位之中騰挪出來,一邊緩緩靠近著羅雲崢。
“請您給大家一個交代!”
就像是刻意不允許羅雲崢思考一樣,男記者不過是想看到一向是處事鎮定自若的羅雲崢慌張的模樣,他的腳步在接近羅雲崢的時候,卻因為不斷感受到那逼人的冰冷而兀自往後退縮了幾步。
現場紛紛噤聲,就像是故意為他們兩個人留出空間,他們不時低頭用筆記錄著,現場隻剩下一片簌簌聲。
空氣靜謐了幾分鍾,仿佛都可以聽得到呼吸聲,唐納德本想直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卻被羅雲崢大手一揮。
他知道這個男記者就是針對他而來,所以沒有必要回避這種尖銳的問題,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她是舒曼!但是現在更是羅太太!我並不想讓我的家庭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之中。因為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表演是演員的工作!”
羅雲崢的這番話避重就輕地繞開了男記者的問題,他沒有直接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正如他所說的,他的生活在前麵的十年之中是表演給別人看的,但是現在他隻想活著他想要的模樣。
全場肅穆了幾分鍾,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之中帶頭鼓掌,而後掌聲如雷貫耳,羅雲崢依舊是巍然不動。
他緩緩起身,徑直走下高台處,一邊在和男記者擦身而過之際,兀自傾身在他的耳邊緩緩說道:“回去告訴秦欽,下不為例!”
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力,男記者的身體不禁一怔,隨即便有些驚恐地看著羅雲崢的臉,他的手頹然地一鬆,手中的話筒應聲落地,隻是被淹沒在掌聲之中。
羅雲崢疾步走出大廳,他的身後尾隨著的唐納德隨即在男記者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故作輕鬆的笑容讓男記者的心中不禁開始旋起疑惑。
他的雙腿開始不住地顫抖著,他甚至有些後悔答應秦欽,也後悔接受那十萬塊錢。
“你記住,到場之後隻要一直不斷問有關於舒曼的問題就可以!”
“我跟你說,隻要你給我今天把這個新聞發布會搞砸了,這十萬塊錢就是你的!”
在來這場新聞發布會之前的一個多小時,秦欽的話就像是重錘一樣在男記者的心中不斷敲打出喜悅的火花。
問幾個問題就可以有十萬塊錢,這對剛入行的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地誘惑。隻是他不知道,這個令安城人都有些敬畏的男人究竟有著多大的勢力和實力。
現在看來,是他失策了!
走出大廳地羅雲崢在經過大樓正前門之際,隻看到在街道對麵停著一輛全黑的高級轎車,他隱約看到半開的車窗露出一張精致的女人的臉。
唇角勾出一抹笑,羅雲崢便在停頓之後再一次加快步伐,朝著樓上地辦公室走去……
電梯之中,一直不解的唐納德緩緩開口:“羅少,你為什麼不直接將秦欽戳破呢?!”
唐納德明顯也看出來那女人就是秦欽,聯想起之前在新聞發布會上那個男記者的種種出格行為,他後知後覺出這不過是秦欽的陰謀而已。
既然是陰謀,為什麼還要縱容他們演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