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二十四年夏，臨城水妖為患，一直名不見經傳的元凜突然得到靈劍問道，實力暴漲，孤身一人下水將我母親紫苑仙子都解決不了的水妖殺的片甲不留。”
“天宇二十四年秋，臨城突現殺人魔，我父親與之交手卻受了重傷，三日後元凜拎著對方的腦袋出現在城門口，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歡呼感恩。”
“天宇二十四年冬，我父親原本隻是普通的外傷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纏綿不愈，在除夕前一天突然惡化不治身亡。而我母親，也在同一天出現精神異常的情況。”
元夙微平靜地喝了一口茶，“自然，三年前還發生過很多事情，但是把重要的線頭拉出來，很多問題就會顯得脈絡清晰。”
阿喻背脊發涼，“您的意思，這些事情難道都跟元凜有關？”
元夙微若有所思，“我素來不相信偶然，所有的偶然都是蓄謀已久的必然。元凜的崛起太順遂，得了靈劍，就出現妖物和殺人魔給他建功立業，此後聲名鵲起，我父親又剛好病逝，繼任元家莊顯得多麼理所當然，整個線條看下來，幾乎像是安排好的平步青雲。”
“是，您這麼一說確實是這個道理。您要查當時的下人，難道是懷疑除了元凜，還有其他的人也參與其中？”
元夙微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了，不是你之前說聽到元凜跟一個人密談，想必此人十之八九就是他崛起的關鍵了。”
原本散落的珍珠被一一撿了起來，細心地放回原位，方才看明白過去的輪廓。
“奴婢這就回去整理。”
午飯的時候，又是五芳齋的小跑堂準點過來，元夙微知道是君禦之的一番心意，老老實實吃的肚子溜圓這才出門。
程笑非盡職盡責地走在前麵，走了大約一刻鍾便到了李海的家。
元夙微瞥見巷口伸出一個小腦袋，雞窩般的頭發，她印象深刻。
“小丫頭，過來。”
那孩子默了默沒有動，元夙微在身上搜了兩下摸出一塊糖，逗著她說：“很甜的，要不要嚐嚐？”
小姑娘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突然跑過來，搶到手裏連外頭的油紙一起塞進了嘴裏。
程笑非哎呀一聲，伸手要趕。
元夙微阻止道：“不可，是我叫她過來的。多虧了她，我上次才能那麼快找到李海。”
程笑非有些著急，連忙解釋：“她家有病人，這周圍的都不敢靠她太近，大夫說會傳染。”
元夙微伸手摸摸她的頭，覺得這小孩一雙眼睛顏色似乎有點特別，有時候看上去淺的過分。
“你叫什麼？”
小孩砸吧砸吧嘴，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甜蜜。
“阿雅。”
“你好，阿雅，我叫元夙微，住在太守府，很高興認識你。”
阿雅愣住了，好像她的記憶裏沒有人這樣正式地跟她打過招呼。然後，她也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我也很高興。”
元夙微也笑，“上次謝謝你，幫了我大忙。以後我們是朋友了，歡迎你去找我玩。不過現在我有點事要忙，回頭見。”
她跟著程笑非進了李海家，那次她去的及時，人雖然受了點苦，但都是些皮外傷，養了這幾日看著倒圓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