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蹤(1 / 2)

下午方長庚領著幾個玩累了的孩子回府時,情緒明顯還是有些不高,總是時不時的就陷入回憶中去。

焦氏心裏一直惦念著那莊子,見方長庚臉上笑意不對,心中一跳,一臉關懷的試探問道:“夫君,這是怎麼了?看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她頓了頓,更加小心翼翼的把心裏想知道的事情給問了出來,“……是不是,那葡萄酒,不太好?”

方長庚從陳年往事中微微扯了回了些思緒,見焦氏一臉關懷,心裏也有幾分感動,隨口道:“聞著那個味道,似乎不太對勁。具體也不好說。”

焦嫣容正在一旁窩在椅子上晃著兩條小短腿吃著蓮子羹,聽方長庚這麼一說,皺著小臉點了點頭:“那味道太刺鼻啦,熏死我啦。”

焦氏心中一動。

葡萄酒味香醇美,哪裏會有刺鼻的味道?

看來是失敗了。

焦氏心裏鬆了口氣,麵上卻帶著幾分惋惜:“畢竟菡娘還是個孩子,哪裏會都懂葡萄釀酒的法子。”她頓了頓,又對方長庚道,“夫君,雖說菡娘這次去釀葡萄酒魯莽任性了些,但她畢竟還小,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次沒成功就算了。你勸勸她,讓她後麵萬萬不能再這般浪費了……那莊子雖然已經是她的了,但我畢竟也算是她娘,也是不忍看她胡亂浪費……”

方長庚雖然覺得方菡娘今兒的表現不太像是葡萄酒失敗了,但焦氏這怎麼說也是一片好心。他笑著應了一聲。

方菡娘同方芝娘剛回院子沒多久,方明淮便也下學回來了。

剛一進院子,方明淮便皺著小臉同兩個姐姐訴苦:“大姐二姐,我覺得鄭春陽瘋了。”

今天早上鄭春陽來上學時,動作僵硬,一動就齜牙咧嘴,仿佛身上疼的很。方明淮問了才知道,昨晚上他爹他娘知道了他去尤府門口逞英雄的事,也知道了要不是那位謹公子,鄭春陽差點就被抓起來的事,當即勃然大怒。

鄭春陽是有心理準備的,他以為他頂多會被他爹拎去演武場好好的教育一番,結果這次他失算了,他那憤怒的爹娘直接去拿了他們最趁手的家什,對著鄭春陽來了個男女混合雙打。

他爹拿的是演武的一根棍子,他娘拿的是繡棚,好一陣劈頭蓋臉的打,除了還要上學見人的臉,鄭春陽身上基本都被打的青青紫紫的。

鄭春陽鬼哭狼嚎了前半晚,後頭他爹給他上藥,又鬼哭狼嚎了後半晚。

這也就是他爹熟知軍中刑罰,知道哪裏打的疼,讓人長記性,又不會傷筋動骨。

鄭春陽給方明淮說這事時,一臉唏噓:“我懷疑我可能不是親生的。”

方明淮以為鄭春陽經了這麼頓打,好歹會收斂些。

結果放學回來時,鄭春陽死性不改的又打著送方明淮的幌子,讓車夫從石子街尤府門前經過。

方明淮簡直對鄭春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百折不撓?悍不畏死?

……

車夫看著方明淮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人家自己家的馬車,尷尬的扭頭問鄭春陽:“大少爺,咱們怎麼送?……”

鄭春陽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打了個響指,對車夫下了指示:“駕車,去前麵領路,從石子街走。”

不得不說方明淮小朋友是個厚道的,他著實下不了那個狠心,任由鄭春陽這個一麵對愛情就把腦子放家裏的傻蛋去惹事。

彭老爹看著前麵踏踏踏領路的馬車,手裏握著馬鞭也是有些遲疑:“淮少爺,這?”

方明淮磨了磨牙,帶著不情願,咬牙道:“……跟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石子街經過。

然而這次尤府大門緊閉,一道縫都沒留,外麵的軍士把守依舊森嚴。

鄭春陽一瘸一拐的咬牙忍痛在尤府門前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敢去闖。

就算他硬生生闖進人家家裏,他又能幹什麼呢?

鄭春陽也不知道。他過來,其實隻是想看尤子倩一眼。

待了小半個時辰,尤府大門紋絲未動,看來今日尤子倩是不可能從裏麵出來了。

鄭春陽隻好懨懨的上了車,這下也不喊著去送方明淮了,進了馬車後就一言不發。

方明淮直接囑咐鄭家的車夫調頭把鄭春陽拉回家。

……

“大姐二姐,你們說我該怎麼勸他?”方明淮歎了口氣,小小的臉上滿是苦惱。

方菡娘想了想,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鄭春陽的娘,王夫人帶他來家裏向你道過謙?看起來最起碼王夫人是個明事理的。鄭春陽這樣,他娘不會不管的。”

方明淮人小鬼大的嚴肅點頭:“隻能這樣了。”

結果還是出事了。

大半夜的,焦府的門被重重敲了半晌,門房打著哈欠開門時,卻目瞪口呆的發現敲門的是一位帶著丫鬟婆子滿臉焦急的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