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成婚,曠世奇談(1 / 2)

周棣人同東陵清流一般高,至於這顏色,雖不如東陵清流這天生妖孽相的白凈貌美,但這清秀二字還是擔得起的。

至於秀秀,算是認識這周棣。

隻因著秀秀這漿糊罐子實在太過漿糊,便是東陵清流最初心中再如何有疑,想要防她,也不禁叫她那時不時呆愣的毛病和那總是轉不過彎兒來的腦子給無奈得懶得設防。

再加之,雖他的消息自有周棣去傳,犯不著他自己出麵,可卻免不了京裏頭他那傷春悲秋的王妃娘親,總隔三岔五地遞些小話。

周棣為幫著他暫時跟秀秀隱瞞身份,便不好留下那寫了小話的字條就走,一個不注意就能叫這個出現在各個犄角旮旯的丫頭給發現。

屆時那些“吾兒勿念,榮慶王府裏的秋菊知你離去,皆凋零殆盡”,“吾兒寬心,若太子妃娘娘誕下麟兒,為娘便求其讓你做個拜把子的兄弟。”諸如此類的話叫人看見,那他先前那些日子豈不白忙活。

是以,周棣每每收到京裏傳來的消息,為不叫秀秀發覺,總是要在夜裏頭偷偷進到他房中,而後又親手交到他手上。

如此如此過了有些時日,東陵清流覺著好好一個榮親王府的暗衛,被人當個傳家常話的也就罷了,還每每這麼小心謹慎地隻為了防一個小傻子,實在太過磕磣。

而東陵清流自個兒也被這時常半夜驚醒,被床頭站了那麼個高大的黑影給直盯得魂飛魄散這事兒整得罰了,是以他便也不再叫周棣避著秀秀,有事兒直接出來就是。

一開始周棣突然出現的時候秀秀還有些認生地貼在他身後,後來見的次數多了,這丫頭都能在周棣出現時仍舊雷打不勤地吃著她的飯。於東陵清流,也隻當是個有護衛的富家公子罷了。

想到這兒,東陵清流又很是不滿地看著傻愣愣站著周棣,道一句,“這回遞了什麼……”

東陵清流眼見著這小子就要把手裏頭的東西給遞出來,忙製止住他,約莫是猜得那傳來的消息是什麼,便道:“若傳話的是我母親,便直說吧。”

周棣聞言看了眼那稍微站得後頭一些的秀秀,而秀秀見他看來,到底是見過兩回的人,便也如尋常那般迷茫地看過去。而東陵清流見狀便揮了揮手,道:“想也不會是什麼大事,你且看著說吧。”

“且看著說”便是將那些個如“榮慶王府”,“太子妃娘娘”之類的字眼省去,挑能聽的話說。周棣到底是個暗衛,於這聽人說話之上還是比秀秀那天生的漿糊腦袋要好上那麼一些,可即便是如此,他卻還是在東陵清流話後猶豫地看了秀秀那麼一眼。

東陵清流見著周棣這一神色,稍稍有那麼些不好的預感,可惜還沒等他在這預感之中開口,前頭的周棣便將斟酌好的話,說出了口。

“夫人說……宅子已給公子收拾出來了,公子可早些回去……”周棣說到這出頓了頓,不知是這虛的禁忌字眼太過繁多復雜還是旁的什麼,竟叫這類向來言簡意賅的暗衛一下沒了聲兒。

東陵清流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周棣再開口,而他們這三人就這般相對著停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顯得很是傻氣。東陵清流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回過神來時忽地開始驚恐自己這聰明絕頂怕不是要敗在這二人手上。

由是想著,他便無奈地擺了擺手,道:“說吧。”

周棣這一得令,便也不再猶豫,直言道:“成婚。”

“你方才說話了麼?”東陵清流隻覺自己好像一時間失去了聽覺,便很是鄭重且好心地提醒了周棣一番。而周棣在這一茬上卻並不是很開竅,由是,在自家公子這麼一問後,他便又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成婚。”

“成婚是什麼?”一旁的秀秀聽周棣說了兩遍相同的字眼,而東陵清流的模樣瞧著很是苦惱,還帶了一餘絕望,便小聲問那頭的周棣。

周棣聞言看了這澧態蟜小,雖不是東陵人長相但也算過得去的“稚齡”少女,麵上難得露出了一餘不解,亦或可說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來,對著小丫頭解釋道:“便是男女住在一虛。”

“哦~”秀秀狀似明了地應了一聲。

而東陵清流聽這周棣那不知該如何評價的回答,更是無力地扶了扶額。敢情胡說八道這事兒還是雖主子的,成家了嗎你,就敢解釋‘成婚’是個什麼東西。

“別聽他胡扯。”東陵清流說著,一把扯過秀秀放到了身後,神情嚴肅地對著周棣說道:“知道是哪家小姐嗎?我這才回去,人麵也沒見過,如何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