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取名,膽怯之意(1 / 2)

柳之敬聽了沐纖離這話,先是愣了一瞬,而後便無奈地笑了開來,道:“將軍本就是性情中人,再者又是太子妃殿下的父親,不把您當外人,自然也不記得這勞什子的繁文縟節。”

沐擎蒼聽後更是爽朗地大笑一聲,道:“之敬這話說得在理,都是自家人,還管他什麼禮不禮的。”

“敬哥哥貫會說些好聽話。”沐纖離笑著嗔了柳之敬一眼,一麵讓人給柳之敬看座,一麵又故意說道:“那照著敬哥哥這話的意思,敬哥哥方才那般禮數周全,是將離兒當外人嘍。”

而這頭柳之敬才一坐下,聽見沐纖離說這話,有趕忙站了起來,頗有些無可奈何地要解釋的,道:“不是……”

不過沐纖離卻不給柳之敬解釋的機會,隻挪揄地悄悄瞥了眼自家親哥哥,而後又故作傷心的模樣道:“敬哥哥還叫離兒太子妃殿下,定是覺得離兒嫁了人便不是沐家的人了,要跟離兒生分了。”

說著,沐纖離還假意用衣袖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一麵向著東陵玨的懷裏頭靠去。

而東陵玨便看著她這虛假得不行的裝模作樣,輕輕笑了笑,也樂得慣著她,便輕輕將人攬進懷中,雖未說一詞,卻還是輕輕拍了拍沐纖離的脊背,以示自己這是在安慰她。

沐纖離這舉要是擱在從前,即便她是個公主,柳之敬也照樣連個眼神都不會分給她。

而今日回來這一趟,也不知是何緣故,那頭站起的,固有“言語勤人心,計謀預未來”之稱的柳之敬,竟真叫沐纖離這故作拙劣的演技給騙了過去,竟真顯得有些慌張了。

而柳之敬邊兒上坐著的沐景淩見他如此,便一個伸手又將人拽回了椅子上,對著他笑道:“唉,這丫頭故意的,你沒看出來?”

柳之敬聽這話,這才愣愣地反應了下,再一轉頭看見那虛的沐纖離已經離開東陵玨的懷抱,掩唇輕笑了起來。

柳之敬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裏頭,也是輕輕一笑,便又安心地坐了回去,便這時,邊兒上的沐景淩又沖著那頭的沐纖離,嗔道:“你也是,好端端地去唬他做什麼。”

“呦,這有了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對自家妹妹都可兇可兇的了。”沐纖離哪裏會怕他,原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乳的好事性子,對著自家親哥哥更是頑皮。

“嘿,你這丫頭……”沐景淩叫沐纖離這話說得氣笑了,他這次是為了看誰才回來的?這般想著的沐景淩險些就要沖上去,好在叫旁上坐著的柳之敬紅著臉給拉住了。

而沐纖離看著那頭的兩人更是欣慰地一笑,她這敬哥哥這回回來,是真將自己當成了小姑子,竟開始顧及起她是否會對其滿意了,果真是愛情使人雙眼蒙蔽啊。

這敬哥哥要將自己當成了外人,還得問問她準不準呢。沐纖離這般想著,便輕輕一笑,開始下套,道:“敬哥哥也別生分了,同從前一般叫離兒不是挺好。”

而柳之敬聽這話倒是猶豫了幾分,道:“這到底是宮中……”

沐纖離聞言,知道是自家敬哥哥自小養成的教養使他要尊這些禮義廉恥,能不顧世俗眼光同自家親哥哥在一起已是極大的不易,是以,沐纖離倒也不強迫他,隻說道:“那便私底下,隻有自家人時切莫叫我太子妃殿下,可好?”

柳之敬聽後,看了沐纖離有一會兒,才笑道:“離兒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吧。”

沐纖離聽這話,這才滿意地笑了開來,不過此局還沒完,隻聽見沐纖離又說道:“離兒想著敬哥哥是我們家學識最為淵博的,便有一事想托敬哥哥代為考慮。”

見沐纖離忽而間這般認真地說話,柳之敬一時間也沒能拿準她這話到底是玩笑還是真的正經事,無法,隻能是先當做正經事,便也認真地說道:“隻要是哥哥幫得上忙的,離兒盡管開口。”

敢情我在小離兒這兒,還不算是學識最淵博的。

沐纖離邊兒上的東陵玨悄悄繞了她的一小段頭發餘在指尖,心裏頭微微吃醋地想著,而後,邊聽著沐纖離又說道:“後日三個小家夥兒滿月宴時要上東陵的皇室宗譜,是以,離兒想請敬哥哥為這兩位小皇孫挑兩個字。”

柳之敬本也做好準備聽件正經事兒,卻沒想竟是這般大的事,這話裏裏頭分量重得叫他那聰明的頭腦又發了懵,一時間竟也沒能回上一句話。

這皇室子孫的大名兒可是要繄事,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沐家軍的軍師,在這東陵朝堂之上也無官職,如何能為皇族中人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