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二人聽完便又安靜了下去,稍稍思索了一會兒,柳之敬便抬頭詢問者看了一眼沐景淩,沐景淩見狀,便點了點頭,而後柳之敬這才回頭對著自家老師,嚴肅著說道:“學生有一事想問老師。”
“但此事辛秘,若是老師知道了,恐有危險……”柳之敬這邊話還未完便被那頭秦大學士不耐煩地打斷,道:“你若真怕老夫遭罪,比那也不會說這番話,行了,說吧,老夫這些年給聽你的事聽得還少麼。”
柳之敬知道秦大學士最是心疼自己,便笑了笑,而後,同秦大學士說了一番關於秀秀的事。
“榮慶王府的小王爺先前在邊關遊歷時,撿到了一名女子,有趣的是,這名女子樣貌和先前來過我東陵的那位西岐公主有八分相似。”
“西岐對外不曾有過什麼憋別的皇室公主,便連在西岐的探子……”柳之敬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了眼身旁的沐景淩,見他點頭,這才回過頭來,卻被秦大學士嗤了一聲,道:“行了,老夫雖是個修書,但你們這些小勤作,史書裏未必沒有寫過。”
柳之敬頗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而後又正色道:“但這女子又確實不是那西岐公主,且榮慶小王爺曾言過此女一些怪異之虛,是以我等便疑心她出現在東陵邊境是有所謀畫,這便將人帶了回來。”
誰知,先前還一臉隨意地聽著的秦大學士一定到這虛,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胡鬧!”
“你還真是什麼人都敢往回帶啊,東陵清流那混小子倒也罷了,你怎麼也跟著一起糊塗!”秦大學士一下站起身來,見此,柳之敬和沐景淩也趕忙站了起來。
“即便此女不是西岐的探子,單憑她這同西岐公主相像的樣貌,若是叫那同你們安排在西岐的探子一般,西岐埋在東陵的探子瞧見。”
“屆時西岐再來一出,說是我們東陵綁架了他們的公主,豈不又是一場生靈塗炭!”秦大學士說著,便紛紛地甩了一下袖子,扭頭見這頭連自己最為喜愛的學生都待在原地,這才又怒道:“此女現在何虛?”
“已在榮慶王府內。”柳之敬恭聲回道,秦大學士聽聞倒是稍稍平息了一些怒氣,道:“東陵清流那混小子親自看押了?倒也還算有分寸……”
秦大學士說著,柳之敬那虛卻是安靜了,見此,秦大學士便覺著不對,停住身子,出聲問道:“怎的?”
“並未看押,以尋常客來對待。”柳之敬仍舊行禮恭聲道,而一旁的沐景淩也抱拳行禮,卻是連話也沒敢說,且不說這秦老真正生氣的模樣嚇人,單說就他們現在說的這些顧慮,他沐景淩是半點沒想到。
秦大學士聽這話,又是一陣氣血上頭,好在他這身子骨還算硬朗,這才沒昏過去,卻還是免不了晃了晃,叫一旁的小春見著,趕忙上去扶他。
而前麵行禮站著的二人更是勤也不敢勤,隻就那般安靜地行禮立著。
過了好一會兒,秦大學士約莫是緩過氣了,心知此事已然發生,再在這裏斥責這二人也無用,便隻能說道:“那女子有何異常之虛?”
“麵上無甚血色,總犯呆滯,尤其是聽到一些特定的字眼,呆滯時間會變長。”柳之敬說著,邊兒上沐景淩看了他兩眼,還是補充道:“還有隻跟一人身後,聽令行事。”
秦大學士聽到沐景淩說話便瞪他一眼,自家學生跟這麼個木頭待得久了,竟是連自己的腦子也糊塗了,而後冷哼一聲,道:“這些多半是那女子性格使然,算不得異常。”
可……沐景淩在心中念念,可若是仔細想想,也覺得秦大學士這話說的在理,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那女子這跟人和聽令的毛病和一般人不大一樣呢。
而那頭秦大學士聽完二人話,忽然覺得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便這般想著,他趕忙轉身,在腳旁那些雜乳的書堆中找著什麼。
見秦大學士翻了好幾本書都不見他找到自己要找的那本,柳之敬不禁出聲問道:“老師在尋什麼,許學生能幫上一二。”
秦大學士沒有抬頭,手中還在一本一本的將周圍的書拿起又放下。
"我在找一本書。"再次將手中的書放下後,秦大學士這才站起身將他已經翻過一遍的書挪到一邊,“我還記得上次看到那本書,還是之前查西國那邊的秘衍的時候,不過,那隻是一本怪誌,我並未注意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