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宣勾起薄唇,露出妖孽般魅惑人心的笑容道:“好說,若是有需要你幫忙的我定然會不客氣找你。”
羅挽音微微點頭,她倒是巴不得對方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好讓她趕緊把人情還了,省得她擔心這人會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讓她頭疼。
龍宇宣見她答應,心中歡喜,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平和親近地聊過天了。
隻是心裏一高興,他一時忘情便忍不住開口問道:“龍宇寒呢?他去哪兒了,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
羅挽音聽聞他問起龍宇寒,手中端茶的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道:“你似乎和他一直不和,怎麼這會兒卻又關心起他的行蹤來了?”
龍宇宣仿佛沒看到她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輕笑道:“正是因為和他不和,所以才會好奇他這會兒去哪了啊,再說他不是一直把你當犯人一般守著,生怕你走了逃了麼,這會兒沒見到他護食般的眼神,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羅挽音曬然一笑,卻沒再開口。
看到羅挽音不置可否的表情,龍宇宣感覺有些無趣,哼了一聲說道:“好了,開玩笑的罷了。你也知道,到了三千小世界,我跟他也沒什麼可鬥的了,如今問起他來也不過是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要不要一起加入縹緲宗。”
一直在旁邊保持沉默的羅小寶聞言卻終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插嘴說道:“得了吧,你跟我爹爹沒什麼可鬥的為什麼還非要一直打聽他的去向呢!再說了,就我所知有一樣東西就值得你跟他鬥一輩子……”
最後一句話他隻是在嘴裏輕聲嘟噥,倒是不願意說的大聲,畢竟這種事情挑開了說隻會對對方有益,他可不想給自己爹爹增加情敵。
龍宇宣聞言果然隻是挑了挑眉,不反駁也不否認,隻是唇角含著邪魅的笑容但笑不語。
羅挽音倒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心裏有些疲倦,她淡淡地說道:“他沒那麼快回來,這件事情可以不考慮他。”
龍宇宣唇角的弧度更加大了,不來好啊,沒有那家夥的阻攔,自己和她的相處機會肯定能大大增加。
他壓抑住心底的愉悅,一臉遺憾地說道:“那真是可惜了。”
這話隻換來羅小寶鄙夷的輕哼聲,他卻一點都不介意,話鋒一轉看向張浩聯的方向問道:“那位帶著麵具的是誰呢?他要和你們一起加入縹緲宗嗎?”
提到張浩聯,羅挽音的臉色 不由一沉,她心中暴戾的氣息又浮了上來,幾乎要浸上她的眼眸,將瞳孔染成一片血紅。
她趕緊閉了閉眼,壓抑住滿心的憤恨,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他就在自己手裏,他逃不掉的,他會為自己做的事情一一付出代價,這才慢慢地冷靜下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以冰冷的語氣說道:“不用管他,他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奴隸罷了!”
她頓了一下,看向龍宇宣問道:“縹緲宗的弟子可以帶仆役進去嗎?”
她還沒有想到辦法去掉身上的相思蠱,所以她必須帶張浩聯入山,但她隻會讓對方以下人的身份出現在縹緲宗。
說起相思蠱,羅挽音心裏就有些反胃,被張浩聯這個讓她恨不得殺而快之的人下了這種本該是證明愛侶情深的蠱,隻會讓她對相思蠱厭惡至極。
若是對象換成是龍宇寒,她或許還會心甘情願地和對方一起種入相思蠱。
隻可惜夢想與現實永遠是相反的,她非但不是自願種入相思蠱的,而且還是被自己所厭惡的人強迫植入的。
龍宇宣動作微妙地頓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不遠處默默站著的麵具人,眼神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後垂下眼語氣輕快地說道:“普通弟子自然是不行的,但若是門派長老的入室弟子那就可以帶仆役上山。以挽音你的資質,拜入長老門下一定沒問題的。”
仆役?
嗬嗬,他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隻是仆役,若隻是普通的下人,挽音又豈會費心要帶他進山?
而且挽音對待他的態度也很讓他介意,她似乎處於一種不待見他,但卻又離不開他的狀態中……
這讓他很不爽,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調查一下這個該死的男人是誰,他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又是憑什麼可以待在挽音身邊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