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靈山弟子感覺很是羞愧,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打敗了,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這讓他感覺有些丟麵子,但人家實力比自己強,這是不爭的事實,他隻能羞惱地說道:“放開我,我自己下去!”
羅挽音二話不說直接收起鞭子不再看他,反而把目光轉移到了還在酣戰的龍宇宣那一對上。
那青靈山的弟子見自己被她如此忽視,又有些不爽,但想到自己剛剛輸在人家的鞭子之下,他又沒臉在台上多待,隻好灰溜溜地下台了。
而台下青靈山掌門和諸長老的身旁,兩名弟子正指著台下戴著麵具的張浩聯和他們竊竊私語。
諸長老微微眯眼,認真地打量著那個木然弟子站在台下的麵具人,半響表情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就差激動地站起來衝過去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青靈山掌門說道:“掌門,我不會認錯的,那人確實是我的弟子張浩聯無疑,他的身形和他給我的感覺都和浩聯無二,他絕對就是我那失蹤已久的弟子!”
青靈山掌門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會兒那個麵具人,然後扭頭表情嚴肅地問那兩名弟子,“你們確定他就是昨天你們看到的那個麵具人嗎?”
那兩個弟子表情肯定地點頭,“掌門,長老,我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那個麵具人,而且我們也感覺他很像張師兄,所以才會留意到他。還有現在台上那個正在觀戰的女弟子,她是縹緲宗陣峰峰主程潛的關門弟子,也是張師兄跟隨在身邊的人。”
青靈山掌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提出自己的疑惑道:“若他真的是浩聯,那又為何要戴上麵具,又要隱姓埋名地掩蓋自己的身份跟著那個縹緲宗的女弟子呢?”
諸長老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掌門你沒看那個女弟子長的跟妖精似的麼,沒準就是她迷了浩聯的魂,把他迷的三葷五素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更別說惦記著回宗門了!我看到時候就該好好地懲罰他一下,也好讓他認識到自己姓甚名誰,別下山曆練了一次性子就野了,宗門師傅都不放在眼裏了!”
就算他對自己這唯一的侄子疼愛有加,也掩蓋不了他心中有氣的事實。不管張浩聯是處於什麼原因要跟在那個女弟子身邊,但他不回宗門是不爭的事實,甚至杳無音信這麼久,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什麼事情竟然重要到他連一封音信都不給他傳達,讓他這個師傅平白無故擔心了那麼久?簡直是不可原諒!
諸長老現在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等會逮住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侄子之後,要怎麼好好地收拾他一頓,讓他長長心張長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任性行事了!
而就在這時候他卻看到掌門倏然地站起來,滿臉震驚地看向某個方向,他順著掌門的視線看過去,卻見是張浩聯所在的位置,他心中頓時產生了一陣不妙的預感,臉色微變道:“掌門,你這是怎麼了?”
青靈山掌門收回了視線,神色悲哀又痛惜地看向了諸長老,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開口道:“若你確實沒認錯,那人確實是你的弟子的話,我勸你還是別琢磨著怎麼收拾他了,因為他……”
“他怎麼了?!”諸長老心中不妙的預感更甚,急忙追問道。
青靈山掌門到底還是不忍說出口,指著張浩聯的方向說道:“你仔細留意他的品階,一看便知。”
諸長老忙轉過頭去,凝神打探那個麵具人的品階,在看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後,竟然也震驚到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情景,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於是再眨了眨眼,仔細再探查了一遍,卻悲拗地發現他竟然沒看錯!
他那個本來就差臨門一腳就到天品境界的侄子,此刻一身修為散盡,竟然變成了一個廢人!
諸長老身形不穩劇烈地搖晃了幾下,一旁的弟子急忙上前去扶住他,擔憂地問道:“長老,您沒事吧?”
諸長老現在幾欲吐血,他把湧上喉間的血腥味咽了回去,雙眼悲痛地看著麵具人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道:“沒事?我怎麼可能會沒事?那是我傾盡心血培養的徒弟,那是我們諸家唯一的血脈啊!他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諸長老控製不住噴出了一口鮮紅的液體,一旁的青靈山掌門見狀急忙運氣為他疏通因氣急攻心堵住的心脈,好不容易見他平複下來了,又有激動的跡象,忙不忍地開口道:“好了,諸長老你先別急,有什麼事情等和他相認了再說,再者修為沒了又如何,他一樣是咱們青靈山的弟子,屆時把他帶回了青靈山,門裏有的資源都會盡量給他用上,定會盡力讓他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