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雲眼瞧著主子家被曹國丈那種人欺負成了這樣,都已快恨不能直接將人宰了去。 . .
聽聞秦宜寧這樣問,興奮的眼睛直光,低聲道:“姑娘,隻要您一句話,我今晚就動手,一定宰了那個老東西!”
秦宜寧聞言哭笑不得的道:“暗殺?”
“是,暗殺!”寄雲咬牙切齒,“這種禍害,早死一就能多救多少人的性命呢!”
“這事不妥的。”秦宜寧搖頭道,“且不曹國丈這種最惜命謹慎的人身邊會有多少護衛,你未必就能夠得手,還極有可能會賠上自己的命。就單殺了他之後呢?”
寄雲被秦宜寧問的一愣,搖了搖頭。
“隻殺了他,事情算不得結束,妖後還在,昏君還在,曹家的子孫還在,保不齊其中就會有曹國丈的接班人,萬一繼承曹國丈衣缽的那個人比他還要壞呢?起碼現在的這個曹國丈,我已經很了解了,若是在換來一個新的對手,還要費時間去再重新了解,那就不如想法子將他們一鍋端了,你是不是?”
寄雲認同的點頭,又跟著秦宜寧走了幾步,忽然停步道:“姑娘,您先前的釜底抽薪,現在的一鍋端……難道,您是想滅了整個曹家?”
秦宜寧不否認。
事實上,她想滅掉的不隻是曹家,還有妖後和昏君!
雖然對於身為大燕朝的子民的她來,想殺了昏君是大逆不道。
可昏君無道,莫百姓遭殃,就連她父親也被人踩到了塵埃裏無法翻身。
秦宜寧禁不住笑了起來。
她現在的想法,估計終於能與外祖母和青盟的人一致了。
而秦宜寧那平靜的模樣,仿佛他們商議的隻是今日要吃什麼菜,要繡什麼花兒一樣。
曹家勢大,朝中關係盤根錯節,十分複雜,就是秦槐遠現在都被壓製的死死的,秦宜寧還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寄雲實在想不出秦宜寧能有什麼辦法。
可是不知為何,就算不知道秦宜寧具體要怎麼做,寄雲依舊覺得隻要是秦宜寧出來,就一定是辦得到。
“曹家沒有幾顆好蔥。該咩的就是要滅。這會子要是王爺在就好了,帶兵平了他們家根本就不費事。”
冰糖聽著也連連點頭:“是啊,王爺要是在,還容的曹家的人如此放肆?早就一耳刮子將他們抽消停了!就連狗皇帝見了王爺都像是老鼠見了貓,曹家的人難道還能高的過皇帝去?”
秦宜寧輕輕地捏了寄雲和冰糖的手,“這話往後再不要亂,如今情勢越緊張,就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是。”冰糖和寄雲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可能給秦宜寧惹來大禍,便都禁了聲。
秦宜寧低聲道:“雖一力降十會道理是真的,可到底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倒不必要為了打老鼠傷了玉瓶。有時候動動腦子來解決問題,也不是很難。”
“那是因為姑娘足夠聰明。”冰糖低聲道,“難道您覺得換成誰都有這個本事?”
秦宜寧噗嗤笑了。
想了想,就道:“吩咐他們備車吧,咱們要去一趟寧王府。”
“寧王府?”冰糖詫異的問,“姑娘與寧王從前隻有一麵之緣,這會子去是為了幫侯爺求助嗎?”
“嗯。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好歹也要想法子試一試。”秦宜寧道,“我思前想後,能夠有足夠的正義感,也肯為了這個國家的興亡而操心,在皇帝麵前話還有足夠分量的人,除了寧王也不必考慮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