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再一次,尉遲清宴要讓宜姐兒給他做皇後?”逄梟眯起鳳眼。 . .
虎子警覺的退後了幾步,生怕被波及。
穆靜湖卻不怕死的點頭。
“是啊,皇宮那地方,我不方便跟著去,容易露了行蹤,不然我還想跟去保護呢。你都不知道,新帝接人的時候,連貼身服侍的婢女都不她許帶,一開始甚至不讓帶換洗的衣裳,你媳婦受著傷,甚至連藥都不許帶呢。你新帝這是要幹啥?分明就是想趁機孤立了你媳婦,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虎子又退幾步,穆公子我求你了!咱能不火上澆油嗎!
逄梟冷笑了數聲,話音牙縫裏擠出來:“尉遲家家學淵源,這是要子承父業了!”
穆靜湖尋了個杌子坐下,自己倒水喝。
逄梟則是指節泛白的握著佩劍的劍柄,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消弭憤怒。
她一個弱女子,還受著傷,如何能敵得過皇權的壓迫?
一旦她在宮裏真的出了什麼事……
偏偏他現在身為一軍主帥,且寧王那老匹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們鬥的不可開交,他更不能擅自離開軍營了。逄梟此時真真是抓心撓肝,想去保護心愛的女子都不能。
“主子,您消消氣,咱現在要的是先想想辦法。”虎子勸。
“想辦法?”穆靜湖放下陶碗,認真的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媳婦那個人做皇後也夠資格了。”
逄梟冷冷的瞪著穆靜湖。
穆靜湖渾然不覺自己的話有何不妥,扒拉著手指認真的給逄梟分析。
“你看,她家世不差,容貌才華也不差,還那麼聰明,她爹也是個很好的人,做了他的姑爺肯定受益匪淺。
“而且啊,她要是做皇後,怎麼也是個國母啊,若是跟著你卻隻能做個王妃。
“當皇後,可就沒人會踩在她頭上欺負她了,但是做你的王妃,到了你們周國,還要跟你同甘苦呢。
“你的身份地位如今也尷尬,不知有多少人要算計你,她自然受帶累。所以我倒是覺得,若隻站在她的角度上,做皇後也沒啥不好。”
虎子默默捂臉,悄然退到了帳子的角落。
他剛站穩,帳子中間的方桌就被逄梟一巴掌拍碎了。上頭的茶壺和陶碗都摔在地上,茶水濺了穆靜湖滿鞋。
“唉!你這是做什麼!可惜了這麼好的桌子,還有這茶壺陶碗,加起來好歹值兩串錢,你也太敗家了。”
穆靜湖心疼的撿起摔成兩半的茶碗還試圖拚湊。
賬外巡邏之人聽見動靜趕來詢問。
虎子連忙出去笑道:“兄弟們,沒事,王爺在和他那兄弟比武呢。”
“原來如此!”虎賁軍的北方漢子各個忠誠豪爽,知道逄梟沒事就愛跟兄弟們比劃比劃,是以也不多想。
而帳中,逄梟已經一把提起了穆靜湖的領子,“爛木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靜湖撥開他的手,實誠的道:“我隻是實話實。其實你心裏也是這麼想吧?要不然你心虛什麼?我看你這狐狸就是自私,看中人家姑娘了,就不顧一切的去弄到手,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