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閉著雙眼,身上禁不住的微微顫抖。她竭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被對方現她已經醒來。
一旦安國公現她醒了,就會懷疑她聽到了多少方才他們的談話,到時她必定是會被滅口的。對方要利用她引逄梟過來,不定會給她下毒,摧毀她的身體,利用夠了就讓她死。
她相信,她一個女子都想得到的,安國公這種老奸巨猾之人必定也想的到,她絕不能冒這個險。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父親暫且沒事。
在安國公將逄梟成功騙來殺掉之前,他是不會在她父親麵前透露風聲的。畢竟父親“智潘安”的名聲在外,等閑人耍手段都不敢叫父親知道,怕他會推斷出真相來。
秦宜寧裝作昏迷的模樣,腦海中已經開始想對策。
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秦宜寧聽見周圍似乎有大風吹的旌旗獵獵作響的聲音,還有雜亂的腳步聲和鎧甲摩擦的聲音,她不敢睜眼去看,但是她猜得出自己應該是到了軍營。
有人掀起車簾,恭請安國公下了車,隨即便有人進車裏來將她抱了起來。
鼻端立即被陌生男子身上的汗酸味占滿了。軍中漢子不比他們在山上依靠著湯泉,這種幹旱的氣想洗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秦宜寧忍著不適,依舊裝昏。
就聽安國公吩咐道:“將這丫頭單獨關在一個帳子裏,這會子她還有用,你們不準動她。”
“國公爺,您的意思是……”秦宜寧聽見周圍有人難掩興奮的聲音,她感覺到有許多不善的視線投注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她強迫自己放鬆手腳,多年來養成的警覺怕會讓她立即緊繃起身子逃之夭夭。
“這群兔崽子,都要憋死了不成?”安國公笑罵了一聲。
身邊就有幾個男子笑了起來。
看來這些人都是安國公的親信。安國公怕是想利用過她,就將她賜給這些人……
“將那個丫頭弄醒。讓她去對麵,給姓逄的報個信兒去,就姓逄的不來,老夫就將他心愛的女子賜給軍中的將士們了,派人盯著那丫頭,別讓她耍花招!”
安國公一麵吩咐,一麵漸漸走遠。
便有人拿了水來將冰糖淋醒了過來。
冰糖隻是雙手被捆著,嘴巴還是自由的,一清醒過來弄清楚情況,立即尖叫道:“你們要幹什麼!就不怕我家侯爺知道了治你們的罪嗎!”
“要治罪,那也要看以後了,眼下你這丫頭要是不聽話,我們就先宰了你!”
就有人將方才安國公的話吩咐給了冰糖。
而冰糖是如何回答,什麼神態,裝昏之中的秦宜寧是無法知道的。
秦宜寧感覺抱著自己的那個人開始走動,隨即帶著她進入了一個營帳,輕手輕腳的將她放下了。
男人粗糙帶著汗味兒和煙味兒的手指留連在她的臉頰上。
秦宜寧聽見了男人吞咽唾液時“咕嚕”的一聲,還有漸漸變的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