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笑著道:“你家姑娘太客氣了,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你家姑娘包涵。冰糖。”回頭看冰糖。
冰糖立即上前去,雙手接過碧瑩手中的錦盒,又贈了個荷包給她。
那荷包裏放著十來顆銀錁子,入手沉甸甸的。
秦宜寧笑道:“不值什麼的東西,那去玩吧。”
碧瑩行禮謝過秦宜寧,捧著荷包退了下去,秦宜寧又讓纖雲親自將人送出去。
待到人走了,秦宜寧打開了錦盒。
大紅絨布上,雞卵大小的楓葉形青玉牌散發著柔潤的光,墨綠色綴著白玉珠子的流蘇盤成個圓弧,包裹著那青玉楓葉,燈光下一照,楓葉上刻著隸書的“秋”字格外顯眼。
秦宜寧將那玉牌取了出來,提著綴子理了理流蘇。
“這玉壓裙倒是別致。”冰糖讚道,“楓葉形狀不好刻畫,一個不小心,細節之處就容易出現瑕疵,而這壓裙做的卻很是精致,玉質也是上乘,想來她是真心對王妃表示感謝的。”
秦宜寧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玉牌,翻來覆去的仔細又檢查一番,這才緩緩的點頭道:“你說的有理。”
隻是心中卻是在猜測秋飛珊送她此物的用意。
若說是宴請之後的回禮,秋飛珊大可以回請他們夫妻,如此一來就還能多一些與逄梟接觸的機會呢。
可秋飛珊並未把握。
將那玉牌放回盒子貼身揣好,秦宜寧快步走向雪梨院。她現在想不明白,說不定與逄梟商量一番就有眉目了。
就在秦宜寧疑惑之時,同一時間的舊都皇宮內,尉遲燕與顧世雄在偏殿相對而坐,二人麵前隻點了一盞宮燈。
昏暗的橘紅燭光被偶爾吹進來的風吹的搖曳,顯得這一幕場麵越發的陰森了。
“我不相信,那女子長住在楊府,顯然是楊知府的親戚,咱們的人先前不是也已經打探過了麼,確定那是楊知府的侄女,她怎麼可能與四通號扯上關係?”
顧世雄見尉遲燕如此篤定,心裏多少也有些疑惑。
可是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加之先前四通號大掌櫃去兵營見了逄梟的事後,雖然對方沒有確切的表明身份,但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猜得出,那位接住在楊知府家中的表小姐的確有可能是柳先生口中那位大掌櫃。
尉遲燕之所以不肯相信,是因為他很難接受世上又多出個奇女子的事實。秦宜寧是那樣,現在又來了個秋大掌櫃,他們還都偏心逄梟。
這讓一直都心氣不順的尉遲燕,如何能夠受得了。
“如若她真的是四通號大掌櫃,她主動去了秦府,豈不是說他們的關係已經很要好了?”
最期望得到支持遲遲不到手,偏要眼睜睜看著機會再度落在逄之曦的頭上,尉遲燕心裏哪裏能不恨?
顧世雄勸說道:“王爺息怒,也不必為了這麼一點子事惱怒。咱們此時候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