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向娘娘求求情,不要傷害他們,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呀……”事實上,她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糊塗,可偏偏……既然天意如此,讓她無法守在皇上身邊,那就讓她用自己的犧牲來救大家吧!
“貴妃娘娘,您不要這樣……”
“娘娘,人帶來了!”紅英手上拿著玲瓏的令牌,侍衛自然是不敢攔她,隻能讓她把人帶走,可是,又不得不跟在後頭看著,不然又不好向上司交待。
“大人,她……”
“你們先下去吧,這裏有我!”他明白屬下的無奈,自己不也一直處於無奈之中嗎?
“小綠……你怎麼了,小源,小梅……你們……你們……”毓秀看著遍體鱗傷的幾人,喉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一直在企求上蒼,不要讓大家受到傷害,可是,大家卻全都傷得好嚴重,小綠更是像隨時都會死掉的樣子,怎麼會如此殘忍地對待他們……
“娘娘……”再次看到毓秀,所有人眼裏都充滿了淚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淑妃娘娘,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毒是我下的,是我一個人做的,與他們無關,請娘娘饒了他們……”在見到小綠的那一刻,毓秀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她失控地大喊著,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把一切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哦?是你下的毒?你為什麼要害皇上呢?”玲瓏得意地湊到毓秀麵前,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淒楚麵容,她在心裏放聲大笑,那可惡的笑意從她的眼裏傳遞了出來,讓毓秀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隻要自己不死,這樣的事情會不斷地發生。
藏在幕後的黑手,真的是玲瓏嗎?
“因為皇上要對付我妹妹,所以我要報複皇上,我要害死皇上……”毓秀痛苦地說著違心地言語,不理會張允良在一旁著急地眼神,更加聽不到小源他們的呼喚。
“貴妃娘娘,這種話不能亂說,要殺頭的!”而且,她承認的話,楊柳宮上下一個也別想活,她是傻瓜嗎?居然被玲淑妃一嚇就全都招了。
“張大人,她說的你都聽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繼續審,看能不能將之前的巫盅娃娃呀,宮女中毒呀什麼的,全都審明白了,本宮這就回宮去向太後稟報!”玲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成功地讓毓秀陷入了極端的痛苦之中,她帶著勝利地笑容離開了刑部大牢,趾高氣昂地回宮去了。
這樣一來,就可以定鍾毓秀的罪,直接將她處死,再也不會有人擋她的路了。
“貴妃娘娘,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你承認了這件事就等於踏上死路了,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別想活,你知不知道?”張允良憤怒地大吼著,他在生毓秀的氣,在生玲瓏的氣,更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這個笨女人,為什麼要承認呢?她不怕死嗎?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張大人,你知不知道,隻要我不死,這樣的事情還是會一再地發生,我真的不想再這樣繼續痛苦下去了,我求求你,你去見太後,求太後,救救大家,他們都是無辜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讓我一個人死就好了,我不想害死大家……”毓秀已經徹底覺悟了,現在,她隻想救大家。
“天哪,你要是死了,我半個月後,該怎麼向皇上交待?”張允良真是要瘋了,這個女人到死還想著要救別人,難道,她以為自己還有生的機會嗎?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這群笨蛋?
慈寧宮
“什麼?那丫頭招了?怎麼可能?”太後一臉的震驚,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張允良所說。
“是,太後娘娘,貴妃全招了,一切都是她做的,與其他人無關!真是笨蛋太後娘娘,貴妃娘娘是為了救楊柳宮的下人才要擔下一切,或者,她是為了以後不再遭受這樣的痛苦才承認的,太後娘娘,微臣真的很痛苦,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卻什麼也做不了,娘娘,現在隻有您能救她們了,您大發慈悲,救救她們吧!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唯一錯的,就是進了這皇宮。”現在,連他都開始討厭皇宮了。
“救她們?哀家也想救她們,可是,哀家拗不過滿朝文武,哀家不能拿國家的安定做賭注,你明不明白?毓秀丫頭讓你來求哀家,也不是為了自己對不對?她是想求哀家救那幾個奴才對不對?”太後已經想到毓秀要求她什麼了,那個丫頭明白自己的處境,也明白我這個老太婆的處境,她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會來為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