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當他在放屁,理也沒理他,向窗口的護士說了兩句話,安然隻看到那護士向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神情有些變化,丁二毛卻眉開眼笑起來,快步走到了安然身邊道:“嫂子,行了,我們去專家門診。”
安然知道丁二毛肯定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為自己提供了便利。不過人家也是好意,安然也不好說什麼,笑了笑上了樓。
專家早已接到了通知,見安然進來,很是殷勤地為安然進行檢查,環位並無異常,隻是安然的體質較好,有些缺鈣,這才導致了經期的推遲,囑咐她注意飲食方麵的搭配,多補充鈣質就可以了。
安然道了謝,下樓的時候,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稍一注意,便想了起來,是那天在幼兒園門前又哭又鬧的許道娟。
許道娟也看見了她,焦急的臉上頓時顯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來,陳國棟已經告訴她,那天她胡說八道的對象是市委書記陸漸紅的愛人,所以一見之下,許道娟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這是人的正常反應,不過許道娟隨即想到對方的身份,如果不道個歉什麼的話,萬一在書記麵前說陳國棟的壞話,會對陳國棟產生不好的影響,便落落大方地走過來,道:“安姐,那天的事真對不起,我是個沒什麼見識的人,您別放在心裏。”
安然開始確實有些討厭她的,不過想到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深愛著丈夫的女人,會鑽這種牛角尖是人之常情,——關於陳國棟和許道娟的事她並不清楚,陸漸紅也不會向她說起這些事。所以安然還是大度地一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場誤會,沒什麼。”
“安姐,您真是大人有大量。”許道娟很是感激,沒話找話道,“安姐,您怎麼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嗎?”
安然不是個多話的人,微微一笑:“沒什麼,你呢?怎麼在這?”
許道娟神色一黯,道:“是國棟來檢查的,他的體檢報告說胃部有陰影,怕有問題,所以今天再來查一下。”
安然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小陳是個不錯的人,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許道娟黯然道:“安姐,托您的口福,希望國棟沒什麼事才好。我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要有事也應該是我才對啊。”
許道娟這話匣子一開,便收不住了,其實她也不是什麼多嘴的人,隻是情緒上的焦躁和對陳國棟的愧歉,使得她想找一個人來傾述,而安然的到來讓她找到了渲泄口。
陳國棟出來的時候,見許道娟正在和安然說著話,呆了一下,大步走過來道:“安姐,您怎麼在這?”
安然笑道:“過來正好碰上道娟了,查得怎麼樣?”
陳國棟又是一呆,向許道娟投以一個責怪的眼神,才道:“要過幾天才能有結果。安姐,您都知道了?”
安然道:“這不是件小事,回頭我跟漸紅說一聲,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工作固然重要,身體更重要。”
“不用了,我還能堅持。”陳國棟推托道。
正說著,安然的電話響了,是陸漸紅打來的,告訴他已經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