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些,陸漸紅這才發現自己根本記不得多少了,他一直都處在一個學習、探討的求知的狀態,私人性質的話他記得的並不多,而事實上,古首長除了流露出對陸漸紅的欣賞以外,根本也沒有說過什麼,或許,欣賞也是一種態度吧。
陸漸紅這一覺睡得比較舒服,隻是他並不知道,他睡下的這幾個小時裏,江東的政壇卻是發生了不小的動蕩。
一大早,王惠便匆匆前往省政府,過去了一夜,他仍然是非常的激動,或許能有這樣的一個變化,應該拜陸漸紅所賜,雖然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但好歹比以前舅舅不親姥姥不愛要好了很多,所以他要把最好的狀態呈現給歐陽省長。
省長的秘書一直對王惠都很客氣,但是今天王惠明顯感覺到,他在一如往常的客氣之中還帶著一絲熱情之感,笑著道:“王秘書長,歐陽省長在等著您呢。”
微一點頭,鎮定了一下情緒,王惠進了去,在看到歐陽金耀臉上的那絲笑容之後,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而這個省長辦公室更是如此的親切。
歐陽金耀微笑著道:“王惠來了啊,坐。”
王惠坐了下來,歐陽倒是沒有急著跟他談工作的事情,而是直接對他予以了肯定:“王惠啊,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你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幹部,政治素質過硬,所以……”
話剛說到這時,秘書匆匆地走了進來,低聲在歐陽金耀的耳邊說了幾句,歐陽的神色微微一變,道:“你去告訴他,人在我這裏,跑不了。”
王惠聽著有些不大對勁,歐陽金耀冷笑了一聲,道:“這麼快就來了。王惠啊,我問你個事,你是不是幹涉了江塔縣一位幹部的調查?”
王惠怔了一下,立刻聯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怪不得歐陽金耀說這麼快就來了,原來說的是報複,當下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歐陽金耀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如果按照王惠所說的,隻是跟燕華市紀委書記紀韻打了個招呼,要求公正處理,那這事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而陸漸紅的到來,卻是讓歐陽金耀為之心弦撥動。
作為魏係的一員,他自然知道陸漸紅意味著什麼,而王惠與陸漸紅搭上關係,卻是讓他意外得緊,這也讓他明白,王惠之所以敢於謝俊頂一頂,這裏麵有著諸多的巧合,而更大的原因就在於有陸漸紅這個依仗,不過這並不影響到他對王惠的態度,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得罪了謝俊是確確實實的。王惠是省政府秘書長,級別不低,如果他受到了打擊,而自己這個省長不出麵,王惠的事小,自己的顏麵又何存?
“你跟陸漸紅很熟?”歐陽也有一絲疑惑,以陸漸紅的能量運作一下王惠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怎麼一直都沒聽他說起過呢。
王惠自然明白歐陽金耀的意思,如果說得太親密了,可能會引起歐陽金耀的反感,從陸漸紅的態度來看,是希望自己留在江東繼續打拚的,現在謝俊是得罪的徹徹底底了,歐陽金耀這根稻草就必須要抓住,如果說得太輕,恐怕也不會引起歐陽金耀的重視,當下道:“我跟他是讀中專時的同班同學,這次參加學校百年校慶,一起吃了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