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何還要去背負這個罵名呢?而且諸位的家眷也大都還在大宋境內,你們難道就不怕顏麵盡失的朝廷會拿他們開刀?”雲翊這話其實更多的是在為自己著想,這次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他那四位便宜外公和兩位恩師可還都在大宋控製的樂溫縣內,再加上萍兒的土家族人可都不能不顧忌到。
“既然豎子你有此顧慮,老夫自當盡到綿薄之力替你為朝廷做出解釋。”轉過頭,朱熹又對慶王道:“敢問殿下,您此行之目的可還有他人知道?”
來忽悠別人造反這種破事,慶王又怎麼可能大肆宣揚?聞言立即答道:“自然沒有!”
“既是如此,那還請殿下與老朽一同上書朝廷,請官家冊封您為西河州節度使主理抗金事宜!”找借口,把黑的給說成白的,這天下還真就找不出幾個比朱熹更厲害的。隨便一個理由就足以為雲翊接下來的行動做出最合理的解釋,而且他敢肯定朝廷不會拒絕這個要求,因為大宋還沒有墮落到敢於承認自己懦弱的地步。
“賢弟,你還有何要求,也一並提了出來吧?”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陸遊站了出來,通過這麼久的解除,他無法相信雲翊會如此輕易就點頭答應。
“沒了,反正我不點頭你們是不會罷休的,為了小弟這耳根子能清閑兩天,起兵就起兵唄!”玩笑似的語調,卻是雲翊最終的決定。
後記
乾道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夜,大宋祐川縣從八品防禦使雲翊奉西河州新任節度使慶王趙愷之命起兵抗金。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妖孽居然趁著隆冬時節大金國勇士們都在忙著歡度新年的時候偷襲洮州、河洲、積石州得手,徹底打了完顏雍一個措手不及。
數日內三州盡失,震動了大金國君臣,鼓舞了大宋百姓。但令人意外的是,大金國卻也沒有出動大軍前去圍剿。
選擇四戰之地作為根據地,雲翊依靠的是陸遊和朱熹,在這兩位當世大儒的精心忽悠之下百姓們對雲家軍的擁護很快就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以三州之地而抗金國百萬大軍,是一件永遠不肯能完成的任務。但雲翊是妖孽,他最擅長的就是變不可能為可能!
三州在手,有了立錐之地的雲翊開始了他的大胡鬧。乾道四年九月初九,當收到孤身北上的辛大俠已經聯絡了眾多北地義軍並備下了足夠的石炭的消息後,整整一百艘趕製出來的熱氣飛艇由定羌城出發,經過半月的長途飛行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為完顏雍送去了來自遠方的問候——數目不詳的大炮仗和裝滿火油的小瓷瓶。
上京被毀,一代梟雄完顏雍屍骨無存,大金國在一夜之間徹底亂了套。大宋孝宗皇帝不愧為正人君子,在收到消息後除了對自己叔叔的意外身亡表示出哀悼之外並無其他動作,倒是在舊年伐金時兵敗被俘的虞允文鬧出了大動靜,這個被大金國君臣好心好意收留在平涼府與數萬宋軍一起勞作健身的家夥居然趁火打劫率領那些個殘兵敗將鬧起了反抗,並很快獲得北地百姓的支持,成為插在大金國心腹地帶的一把利刃。
連虞允文都再次跳出來鬧事了,那個缺德到家的雲翊當然更不會閑著。乾道四年十一月初八,這小妖孽有欺負人家大金國勇士在大冬天行動不便悍然出兵。八萬滑雪高手風馳電掣,時不時地到處扔著大炮仗,而在當年西河州防守戰中一直沒派上用場的那些個大銅管子也終於展現出了猙獰麵孔,怒吼著噴吐出一團團火焰,將無數駐紮著大金國精銳的堅固城池砸成了一堆廢墟。
金史載,大定九年既宋乾道五年三月初三,雲家軍大舉進犯大同府,所過之處大金國勇士無一幸存,無數大金國忠臣良民淪為奴仆。同年四月初九,北方草原傳來噩耗,宋國西河州節度使慶王趙愷的貼身護衛嶽經突然出現在該地並組織起了一隻人數多達十萬的抗金大軍,而這支軍隊的副帥名叫脫斡領勒,這支軍隊中還有個被雲翊那妖孽強行征召的小屁孩名字叫做孛兒隻斤·鐵木真!
大金國在悲鳴,大宋在沉默,雲家軍精銳在複仇在殺戮!一切的結束都隻是為了新的開始,當雲翊決心放棄逃跑計劃的時候,已經注定這個時空將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