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輕咳幾聲,走上前來,一直走到韓即楚的麵前,冷笑了幾聲,眯著眼睛道:“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也是,以你在美國的成就,我早就應該想到,開圓的項目是你設的一個局。”
“隻可惜,你還是不夠聰明,你以為,買通了房首義,偷了些廢紙,就可以搞垮彙眾?”韓即楚麵對著嚴寒,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臉上都寫滿了不屑。
嚴寒聳了聳肩,依舊笑道:“無所謂,反正出大頭的也是徐進那個笨蛋,我叔叔損失不大,看來以後在青周,還會給你造成不小的麻煩啊。”
“隨時歡迎,對手要是太弱太笨,豈不是太無趣了。劉晨風那個笨蛋是沒用了,不過嚴寒你,可能還有點用處。好了,既然事情都揭穿了,雪帷,我們走吧,該去談正經事情了。”
韓即楚說著,拉過莫雪帷就要走,卻聽得她冷冷地說道:“等一下,你的事情解決了,我的還沒有。”
莫雪帷走上前去,盯著嚴寒,皺眉道:“所以說,房首義是你派去的人,是你指使他誣陷我?”
嚴寒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大姐,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我根本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會反咬你一口。不過,當我得知這個情況後,我就找到了他,讓他改了口供,洗清了你的嫌疑。”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
“應該。”出乎意料,說話的人不是嚴寒,卻是韓即楚,“他隻讓房首義偷資料,至於誣陷你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哦,看起來,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唔,我知道,曼瓔給我打電話了,說了那個事情。”
“所以說,誣陷我的事情,是徐曼瓔指使他做的?哈,想不到,我莫雪帷的仇人真是不少,怎麼個個都是女人?”
嚴寒也忍不住喃喃道:“這個該死的房首義,居然辦一件事收兩家錢。幸好他還算聽我話。”
“你畢竟對他有恩,不是嗎?”
嚴寒忍不住拍起手來:“韓即楚,你果然調查得清楚。看來房首義一出現在彙眾,你就對他的一舉一動時時關注了。好吧,我以前一直看不起你,覺得你這種人,不過是借著家裏的庇護才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現在看來,你跟你那個做生意盡耍下流手段的父親,還是有些不同的。”
韓即楚對於嚴寒的話,並沒有生氣,隻是轉頭對莫雪帷道:“怎麼樣,都,可以跟我走了吧?”
莫雪帷看了嚴寒一眼,神色有些複雜。事實證明,她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嚴寒既然跟那個叫劉晨風的家夥有關,那麼在開圓的時候,她看到的,必定是他沒有錯。隻是這種事情,似乎不應該她這個姐姐出手。因為她已經看到,妹妹綺帷早就氣得臉色發青,一把擰住嚴寒的耳朵,惡狠狠地罵道:“姓嚴的,跟我回屋,咱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小綺,輕一點,不要打臉,我靠臉吃飯的!”嚴寒一麵走一麵求饒。
“再囉嗦,就拿小白做夜宵!”
“不要啊,不要,小白是無辜的。”
莫雪帷看著他們兩個這個樣子,不禁替樓上的小白默哀了幾聲,她甚至能感覺到,小白此刻正在那裏瑟瑟發抖。
韓即楚走過來,拉起了還在發呆的莫雪帷,將她拉到停在一旁的車裏,直接塞了進去,然後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目的地開去。
莫雪帷坐在車上,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韓即楚沒有回答,反倒是打開了音樂,開始放起歌來。這首歌莫雪帷很熟悉,讀書的時候,兩個人經常聽。那時候的韓即楚就已經很有錢了,早早地在一堆學生中脫穎而出,開著輛黑色小車整天帶她到處玩,極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而那時的車上,就經常會放這首歌。一晃幾年過去了,當年的流行歌曲,已經變成老歌了。
聽著這歌,莫雪帷的心情漸漸地平複了下來,可是,心裏的好奇心依舊,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韓即楚轉過頭來,輕輕地笑道:“去我們的新房。”
“啊!”莫雪帷一驚,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