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二回頭，不知何時進門的女子，此時已經走到楚二身邊。當看到地上碎裂的硯台時，清眸中閃過一分怒氣，看向楚二的眼光裏，多了幾分不滿。
“公子這邊請。”語氣相較之前，明顯有了改變。
楚二回眸，終於發現自己太過魯莽，感情用事，現下這般，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提醒，隻是……
“我隻想問一句，你一般都這樣，不測試就直接聘人麼？”
“自然不是，你把本公子想得太沒有格調了。”包子的怒火還沒消，氣呼呼道，
“那……”楚二還想說什麼，包子直接來了一句，“這重要麼？”
聽到這句，楚二一愣，隨即搖了搖頭，不重要，自己隻是來掙錢的罷了，再者，她並不認為這裏會有什麼陰謀，不是直覺，而是肯定。
“哼，”包子哼聲，眼光示意了翠衣，楚二這次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跟隨翠衣離開。
邁步前行，直到走出門的一刹那，楚二心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不由得回頭望去，這一望……楚二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隻見剛才還威風凜凜耍大拳出橫手，一臉硬氣的粗漢，此時卻在彎腰擦拭著地麵上的墨痕，雙膝跪在地上，不時向地麵哈著氣，一副嫻熟的樣子。
一邊擦地，還不忘扭頭安慰包子。看那溫柔的表情，細聲細語。
楚二莫名一股惡寒，為了避免眼瞎，楚二果斷選擇別開目光，再次搜索著房間，想尋到些蛛絲馬跡眸光一閃，心中多了幾分了然。
……
乖巧的跟隨翠衣走向大堂，沒有絲毫小動作，那順從的模樣讓翠衣感到詫異，餘光瞥了眼楚二，見他低著頭，看不清楚什麼表情，以為他是誠心認錯，眸中的不滿才消了幾分。
視野漸漸開拓，眼看就要步入大堂，楚二卻沒有絲毫的壓力，隻是感到滿心的雀躍。看著那金色的殿堂，就像燦燦的金子一般，楚二甚感親切，啊！——我的金子！好想撲過去……
即使已經見識過這家鑒寶樓的土豪之處，但當看到大堂的盛景時，還是不免感歎。
“大堂按照貴客等級之分共有三層，層數越高，客人越尊貴，無論地位高還是身價高，都要注意。”翠衣麵上不帶一絲表情，仿佛已經描述過許多次，顯得格外嫻熟。
“那一樓這些散座……”楚二表示理解，當看到一樓裏排布的密密麻麻的客位，心中微歎。
“接待平常的客人用的，”翠衣回答，頓了頓，繼續道，“馬上會有一場拍賣，你隨我去二樓，也好盡快適應這裏的環境，你的工作在拍賣結束後，掙得的錢四六分，你四我六。”
“好，”楚二點頭，對於分賬的比例，她也沒覺得奇怪，畢竟頂著金字招牌做事，要隻是她一人，怕也不會有多少客人。真正沒想到的是，這家鑒寶樓除了鑒寶外，還有拍賣。
“有獎金嗎？”沒有忘記今天是來幹什麼的，聽到少的可憐的報酬，楚二感覺甚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