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理會顧冷袖是何反應,自顧自的離開。
他這般當做玩笑,自是要讓顧冷袖知道,他不準她離開暗夜。
君逸清自百鬼漠一變故後,便光明正大回了京城,整日在府中清閑,極其會享受。
燕十三推開書房的門,無聲進入,但見君逸清在同自己下棋,低聲彙報:殿下,屬下搜遍百鬼漠,也未找到顧冷袖,想來是被人救走了。
君逸清落子的動作未頓,早便料到似的,道:既是被人帶走的,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顧冷袖出現的可疑,想必身份也不簡單。
燕十三當即會意:是,屬下這便去調查。
人走後,君逸清落下一子,便將整盤棋局改變。他眼底徒生幾分興致,似在逗弄著獵物的狐狸。
而另在邊境的君逸琛過得並不輕鬆,敵軍士氣高漲,反觀天聖王朝的士兵,毫無幹勁,似乎戰敗早已宣判似的。
主帳之中,趙將軍與君逸琛意見出現分歧,紅著臉與他講道理:三皇子,若我們再不撤退,最後傷亡慘重,還打了敗仗,如何向士兵的家屬交代,如何向百姓交代?
君逸琛意見意見恰好與他相反,嗤之以鼻,不假思索的反駁:天聖的皇子和士兵變成逃兵,傳出去便好聽了?這場仗還未完,本皇子必然會想辦法補救。
趙將軍語塞,逃兵著實不好聽,對皇家聲音亦有損,可打了敗仗,損失士兵,便好了?
君逸琛不再與趙將軍爭論,離開營地,謀算著如何扭轉局勢。
上次他欲拉攏公子楚,卻被不明人士暗算,導致他未能見到人,眼下戰況緊急,他也不得不冒險再去一次。
洛城街道,一匹快馬疾馳而過,百姓還未看清馬上的人,便隻能望到揚起的灰塵。
快馬停在一處偏僻的院門前,君逸琛翻身下馬,上前敲門。許久無人應答,便翻過圍牆,徑直朝書房而去。
還未穿過月門,一身影擋在身前。
閆安眼底掠過一絲異色,麵露警惕:您是?話音一頓,你是如何進來的?
府裏果真有人。君逸琛適才敲門被無視,心裏難免有些不痛快,但考慮到此番來意,壓下不悅:我乃天聖三皇子,找南閣主有要事。
換言之,他已然清楚裏麵的人是何身份,閆安再想說謊也是不可能了。
閆安心下錯愕,上次他埋伏的不夠明顯嗎?為何君逸琛還能找到這裏?當即臉不紅心不跳:原來是三皇子殿下,有失遠迎,草民不知三皇子所說的閣主是何人,隻是我家公子在書房溫書有些不方便見您。
模樣恭敬,語氣卻毫無畏懼。
君逸琛既然會找到這裏,自然早便打探好了的,眼下閆安卻否認公子楚在裏麵,豈不是對他的挑釁。
他麵色微沉,作勢往前走:是或不是,本皇子見了才知道。態度之強硬,若來阻攔的不是閆安,當真會被嚇到也有可能。
閆安閃身擋在他身前,收起臉上的恭敬:三皇子,恐怕要駁了您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