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袖被君逸清罵了一通之後便也沒了去驛站的興趣。
隻是看時辰還尚早,有些不願意這麼早就回了東宮。
燕十三一人在宮裏苦等他們二人,可他們卻一個個的都不願意回去。
整個宮裏就燕十三和幾個婢女,然而就連那幾個婢女也有事情要做,根本就無暇理會他,驀然心中便生了些淒涼出來。
太子殿下當真是無情的很,有了新歡就忘記了他這個舊愛。
曾幾何時跟在他身邊的隻有他,可是現在,卻有了顧冷袖。
如果不是不方便,他也想跟顧冷袖一樣隨意出宮,見見宮外的世麵。
上一次出宮去怡紅院扮頭牌,雖說有些羞於穿了女裝,但細想來也是挺有趣的。
燕十三兀自遐想著,清冷的麵上難得一見的有了笑容。
兩兩宮女路過他跟前,看到他的笑容後一滯,轉而道了聲:“燕侍衛笑得如此開心,莫不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
“休要胡說!”
嘴上如此說著,臉卻很不爭氣的紅了。
他這個樣子又遭來了宮女們一陣玩笑,見他羞憤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才放過他。
那幾個宮女走後,他才鬆了一口氣,心中默念了幾句女人惹不得。
東宮內的情境是這般,顧冷袖那邊卻比這要好玩兒的多。
近幾天是天佑帝大壽,不止宮內做了一番準備,就是宮外也裝扮的很是喜慶。
尤其是晚上,京城各道張燈結彩,看著好不熱鬧。
這幾天又特地推遲了早市晚市下市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出來還能碰見不少賣各類小玩意的人。
看著不遠處的糖人十分有趣,她便小跑著走了過去。
隻是一身侍衛裝扮卻混跡在小孩兒中間爭搶著買糖人多少有些不適合。
商販暼了她一眼,將她推到隊伍最末去,不屑道:“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來買糖人,排最後麵去,有剩餘的再給你。”
顧冷袖語滯,想解釋卻又礙於身份問題沒法兒說什麼,隻得順從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隻是饒是這般還是免不了嘲笑,起先隻是那幾個孩童用歌調來笑話她,之後就連路人經過時也要用異樣的眼神看上她幾眼才肯作罷。
好不容易堅持到買上一個糖人,她連忙離開了是非之地。
隻是手中的糖人卻如同墜了千斤一般沉的厲害,就連滋味也沒有那麼甜蜜了。
好在過了那個地方便沒有人議論,終是讓她稍微舒服了些。
隻是往前走著,突然發現某一出正冒著青煙,許多人也三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
看了眼冒煙的方向,有些像是秦子瑜的彙閑居,她便忙跑過去問。
“諸位,你們知不知道那裏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冒出這麼多青煙來。”
“你還不知道?”一路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嫌棄她知道的消息慢。
“那處是京城最大皇商秦子瑜的地盤,據說叫什麼彙閑居。不知為何無端起了火,火勢還越來越大。看樣子秦家怕是又要換主了。”
“你說什麼?!”
聽聞此,顧不得其他便連忙超那裏跑了過去。
身後那人還想說些什麼,對著她的背影大喊道:“你跑這麼快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與這秦子瑜到底是何關係,竟然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