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狩場中沒多少人,難免會發生第二次刺殺事件。無論如何也得提高警覺才行。
天佑帝見他出來,問道:“他的傷勢如何。”
君逸清低聲應道:“沒有大礙,隻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兒臣已經將她安置妥當,父皇不用擔心。”
天佑帝搖了搖頭,神色陡然凝重起來,“父皇不是替他擔心,是替你。這次事情想來是有人刻意為之所以才會尋了個這樣的機會行刺你,你心中對此有沒有合適的人選,知不知道到底是誰會對你做這種事情。”
君逸清皺眉,他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若說有誰敢在這種地方行刺他,想來也就隻有一人了,君逸琛。
隻是這很明顯有些不對,君逸琛雖說莽撞了些,但絕不會在這種時候貿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因此他便搖了搖頭,“兒臣心中沒有任何猜想。”
天佑帝麵色愈發的凝重,坊間傳聞他不是沒有聽過。
陡然想起北胡勇士落敗的事情,他便很自然的將二者聯係到了一起。
彼時顧冷袖已經悠悠轉醒,身上的傷疼的愈發厲害,提醒著她剛剛做了什麼。
那支暗箭向君逸清飛過去的時候,她幾乎沒有任何思索便衝了過去。
好在,受傷的是她,不是君逸清。
稍微挪動了下身子,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她心中五味雜陳。
而狩獵場某處,南淩睿一臉陰翳的盯著下屬,滿臉不悅。
“讓你行刺君逸琛,為何受傷的卻是阿袖!”
閆安語滯,不知該說什麼。
他也不清楚為何顧冷袖會出現在那裏,甚至還為君逸清擋下了那一箭。
隻是看樣子顧冷袖並沒有認出他們幾人來。
“公子,當時情況緊急,閆管事他也不是有意為之。隻是顧姑娘突然衝上來擋了那一箭,所以我們才……”
“才什麼!”南淩睿大吼一聲,麵色愈發不悅,“倘若阿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陪葬!閆安,今日回去以後主動去接受懲罰。”
閆安應了聲,沒有多說。
而他身邊的那幾人卻有些抱不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閆安攔了下來。
南淩睿對顧冷袖格外上心的事情,整個暗夜閣的人都知道。
隻是這次事件有些大。他還一心想著顧冷袖,其他人便覺得不公平了些。
尤其閆安在眾人中有很高的威信,現下他被受罰,其他人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南淩睿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因此便隻得這樣。
而南淩睿心中所想卻是顧冷袖為何要替君逸清擋箭牌,她離開暗夜閣就是為了君逸清。
難不成真的如他所想一般,阿袖喜歡上了君逸清,所以才甘願留在皇宮?
思及此,他麵色猛地冷冽下來,側頭看著閆安道:“備馬,我要去找阿袖。”
閆安臉色一變出聲勸阻:“公子,萬萬使不得。您現在去,無疑是引火上身。倘若君逸清知道這次行刺是暗夜閣做的,那日後暗夜閣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難道您為了顧冷袖一個人,要將暗夜閣所有人都置於死地嗎!”
“閆安,不必多說,我心中自有分寸。”南淩睿雙眼微眯,看向遠方。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讓阿袖跟君逸清有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