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見著燕十三回來,君逸清便道:“城外山匪都剿完了?”
燕十三至今也不明白君逸清為何會突然大怒,將他派去了城外剿匪。
此刻又聽聞君逸清這樣問,他自然不能說什麼,隻是應了聲,“城外山匪已經全部清剿完畢,殿下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麼?”
“本王要你去查探一下,過幾日父皇壽誕,文武百官會送上什麼壽禮,尤其是君逸琛。”
殿宴時君逸琛送的壽禮遭了眾人的嘲笑,此刻又重來一次,想必自然不會再和上次一樣。
燕十三應了聲,轉身下去。
昨日回來被顧冷袖的女裝驚的一宿沒睡好,這會兒便又有了差使,他這勞碌命還真是片刻都沒的歇。
顧冷袖今日起床時本想穿著便裝,但想起君逸清所說,便又換了女裝。
與昨日不同的是,她未著粉黛,就連頭發也隻是很簡單的挽了個發髻。
從房中款款走來,君逸清遠看著,喉頭一動,眼裏不自覺的帶了些許笑意。
從認識以來她便一直是便裝打扮,後來更是穿了男裝。
若非在怡紅院時穿了女裝,他都不會知道她女裝竟會這麼驚豔。
男裝時英俊瀟灑,女裝又驚豔絕倫。
“過來。”
他冷聲開口,眸中笑意更甚。
昨日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顧冷袖麵上還帶著些許潮紅,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向著他走過去,她柔聲道:“不知殿下叫屬下來有何事要說。”
“本王叫你,必須得有是才能麼?”
把玩著她的秀發,看她因為他刻意打趣的話就漲紅了臉,他心中就格外的高興。
“當然不是,隻是這一大早的殿下就出現在下人們住的地方有些不適合。倘若被其他宮的宮女看到了,又免不了要被說閑話了。昨日的斷袖事件還沒過去,想來殿下應該還記得很清楚。”
君逸清莞爾一笑,“記得又如何?現在你這樣的裝扮,你覺得還會有人說我們是斷袖麼?”
將她往懷裏一攬,語氣極其曖昧的說著。
不料顧冷袖卻嘶了一聲,捂著胳膊神色痛苦。
“怎麼了,讓本王看看。”
緊張的將衣袖撩起來,他仔細查看著,這才看清楚胳膊上的傷口正是狩獵場時她為自己擋下的那一箭。
這幾日的忙碌竟讓他忘了這件事,忘了她身上還有傷了。
“上過藥了沒。為什麼不跟本王說你的傷口還沒好。”
有些不自然的甩開君逸清的手,顧冷袖柔聲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屬下在鏢局的時候,受過的傷要比這還嚴重的多少所以這些算不得什麼,不勞殿下操心了。”
“你跟我過來。”
聽她這樣說,君逸清卻顯得有些不高興。
手上用力拉著她走到庭內的石桌上坐下,冷聲道:“你在這裏坐著,不許亂動,本王去給你找金瘡藥過來。”
說著,他便先行離開了。
看了看胳膊上的箭傷,她眉頭一皺,卻沒覺得有什麼。
這幾天她一直有上藥,但傷口怎麼也不見好,反而隱隱還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想來可能是這幾天太過操勞,所以才會惹得傷口複發。等金瘡藥找來了,再上一些藥便會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