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妃見他一副癡狂模樣,心下實在不忍,“琛兒,你別再執迷不悟了,繼承大統需要名正言順,你用計陷害太子,若是一日被人發現了,絕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的!”
君逸琛聞言又是笑了,道:“母妃隻怕不知,這次的事情並非是我陷害,而是太子明明白白地策劃出來,我不過隻是幫父皇發現證據再將其呈交上去罷了!”
“你在胡說什麼?”仁妃驚道。
君逸琛眯了眯眼,神情莫測,“母妃是不相信嗎?”
仁妃連連搖頭,不說話,卻也明擺著是默認的意思。
“他不過是陰差陽錯把你從宮裏救了出來,再無聲無息地養了你這些年,你就當他是個好人了嗎?母妃,你不眷顧自己的孩兒卻要為一個外人說情,不覺得笑話嗎?”
仁妃眼角泛紅,抓住君逸琛的手說:“母妃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宮裏所受的苦,但我也絕不想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太子理該繼承大統,你若與其兄友弟恭……”
“荒唐!”君逸琛一拂袖,將仁妃推至一旁,怒道:“什麼兄友弟恭,在皇室之中根本不存在,母妃在宮中呆了這麼多年仍然如此天真,看來是君逸清將你保護得太好了!”
“琛兒……”
“別再說了!我的計劃正在進行中,你已經答應我去給父皇下藥,事情既定,就算你想脫開關係都不可能了,母妃,你隻要一心助我登帝,我會好好待你的。”
仁妃心裏一驚,一把將君逸琛攔住,低聲問道:“什麼計劃?你要做什麼?”
君逸琛冷笑一聲,“這你就別管了,你隻需要好好的,不要破壞我的計劃。母妃,你可記住了,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都逃不掉!”
說罷,君逸琛也不管仁妃的麵色有多麼蒼白,大步走了出去。
待君逸琛走後,才有宮人走進來將身形顫動不止的仁妃給扶住,大宮女看仁妃麵色不好,低聲問了一句,“娘娘,您怎麼了?”
仁妃緩緩搖頭,心跳劇烈,沒有從君逸琛那句話裏回過神來。
不用過多猜測也能明白君逸琛是什麼意思,他要快速登基以絕後患,在太子無權,而他勢力攏納的情況下,逼宮再合適不過。
天佑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隻怕再過不久……
仁妃扶著柱子,沒由來地踉蹌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不敢想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兒子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被君逸清搭救,無奈之下不問世事十餘年,就算如此,出來後也能聽到有關幾個皇子的傳聞。
就算君逸清是太子,在天佑帝麵前也不如君逸琛得寵,餘下的幾個皇子就更比不上了。
既然如此,那他還求什麼,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仁妃不知道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君逸琛心知自己有多受寵,在朝堂之上卻還要被君逸清多壓一頭,他又怎麼甘心。
隻有將這天下置於手中,才能讓他真正滿足。
仁妃痛心不已,悔恨自己身為母親卻又失職多年,想著如若當初由自己親自教導君逸琛或許他也不是這個樣子了。
既然君逸琛下定注意要孤注一擲,仁妃也絕對不會讓他的計謀得逞,如若他真要這樣做,那她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