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的孽障,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以前是不敢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父皇,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將傳國玉璽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你無憂無慮度過人生最後這點時光,如若不然,您可就看不到天亮了。”
“君逸琛,朕今日才算明白,朕真的是看錯你了!虧朕從前如此器重你,你竟然,你竟然……”
天佑帝心口一陣發疼,疼的話都說不出來。君逸琛冷漠看著,生不起半個情緒,好像父子關係於他來說淡的幾不可見。
他退後一步,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睥睨著天佑帝,冷冷道:“晚了,我那好哥哥,太子殿下,還被你關在天牢裏不見天日呢,你能如何?”
“看錯了人,還能怪我不成?”
君逸琛笑了笑,轉身下令,“給我搜,搜到玉璽為止,若是搜不到,那就算了,將這人的頭給本王擰……”
“君逸琛,你好大的膽子!”
話落,一道內力從窗外劈來,將門窗劈碎,迸濺的木屑直朝君逸琛這邊飛來,他一個不慎被砸了個正著,然而內力渾厚,過窗絲毫不減,打在君逸琛身上,直將君逸琛擊到他身後的牆上。
變故發生太快,暗軍們都沒反應過來,隨著一聲悶哼的沉痛聲響起,才有人發現君逸琛緊貼著牆捂著心口,猛的吐出一口血來,連聲咳嗽。
隨之君逸清破門而入,原本寬大的寢宮被兩股勢力塞得滿滿的。君逸清抬眼看著被暗軍圍在最裏麵的天佑帝,見人尚還安好,勉強鬆了一口氣。
他手中起勢,看著君逸琛冷聲道:“君逸琛,你該收手了。”
君逸琛被暗軍扶了起來,聽到君逸清的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陰測測笑道:“就憑這些嘍囉,你就想對付我?禁衛軍被我殺得片甲不留,你還要再試試嗎?”
聽到片甲不留四個字,君逸清下意識想起來時滿地帶血的屍體,心口鈍痛,下意識問道:“上官決呢?”
“上官將軍啊,還真不是個等閑之輩,對付他我可用了好一會兒功夫呢!這樣的人我可舍不得他死,”他頓了下,拍了兩下手,說:“帶過來給他看看。”
隨著聲音落下,暗軍隊伍的另一頭突然騰出一條道來,兩個暗軍撐著身負重傷已然昏迷的上官決走近了一些,隔著尚遠的距離讓君逸清看了兩眼,隨後又淹沒在人群之中。
隻是兩眼,已叫君逸清心口澀澀不已,若不是微弱的呼吸聲還殘存著,君逸清幾乎要以為他死了。
皮開肉綻已是輕的,上官決身上很多處已深見白骨,滲著血色無聲叫囂著他的痛苦。
而上官決的胸口處,還插著一把短匕首。那種匕首通常是用來做暗器的,一看就是被人用暗器偷襲所傷。
如果有毒,毒入心肺,上官決怕是連一盞茶的時間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