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鋃鐺入獄,太子卻再次出現在早朝之上。
一夜之間,乾坤顛倒。
天佑帝抱恙未能上朝,太子君逸清手持皇帝詔書,將三皇子密謀謀反的事情告知天下,三皇子一、黨紛紛下水,朝堂之上一片肅清。
“可有人還有異議?”君逸清站在玉階之下,麵對眾多官員,揚聲問道。
所有人麵麵相覷,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片刻,才有人開口問道:“敢問太子,三皇子是犯了何罪?雖說這林大人李大人的罪證再清楚不過,可是三皇子的……”
三皇子的罪卻隱匿不說,不是道理。
此人並非是要袒護君逸琛,而是一個中立派,如今君逸琛落馬,君逸清又從牢裏放出來了,朝堂失衡,他不得不問。
君逸清料到會有人這麼問,說道:“罪臣君逸琛的罪,待父皇病好後自然會告訴你們,至於現在如何,還請大人原諒我沒法妄論!”
沒法妄論。
聞言,滿堂皆驚。
這是犯了多大的罪啊,連說也說不得了?
猜測紛紛湧現大人們的腦海,但是所有人都暫且壓下不談,待君逸清再問了一遍還有何人有異議的時候,再沒人說話了。
須臾之後,退朝。
君逸清下朝後直接繞去了天佑帝寢宮,太醫一直在這裏守著,因為天佑帝這下算是真的一病不起了。
實話說,君逸清並不多慌張,先前顧冷袖離開的時候就說過楚連若早已經將天佑帝的毒給解清了,他現在身上除了有些年紀大的人都有的毛病,其餘症狀都是給嚇得。
任誰被自己的兒子半夜逼宮拿熱水潑醒估計都好不了,天佑帝一世英名徹底毀在這上麵了。
天佑帝自再睡下後就一直發高燒,神誌不清地說夢話,仁妃在側守了她整夜,急得嘴上都起水泡了。
見君逸清來了,仁妃悄聲去了外殿跟人說話,留下宮人照顧。
君逸清問:“太醫怎麼說?”
仁妃搖頭,一臉焦急,“還是一樣,怕是臆了……”
臆了,所以老說胡話,仁妃聽著都心驚膽戰,這一看就被嚇得不輕。
君逸清歎一口氣,想了想道:“楚連若還在娘娘的宮裏關著,娘娘將她帶過來給父皇看看。”
“這……我怎麼沒想到?”仁妃頓了下,又說:“哎,若是這個楚姑娘對皇上再下毒又怎麼辦?她醫術高超,我們防不勝防啊。”
君逸琛略一思忖,卻覺得楚連若沒有這個必要。如今大勢已去,他們設法將她保住楚連若就該感恩戴德了,沒道理再下暗手把自己下輩子給套進去。
不過雖是這麼想,但是君逸清卻沒多少把握,過了片刻,他道:“試試吧,這麼燒著也不是辦法。”
仁妃應了一聲,差人悄悄將楚連若帶過來。
楚連若在仁妃宮中的時候已經醒了,卻不聲不響的,連自己在哪兒都不問,就跟個睜著眼睛的死人一樣,待被押過來後看到君逸清才有了些微反應。
她麵色蒼白,腳步踉蹌,看到君逸清的時候嗤笑了一聲,整個人開始抖動,半晌才捂著臉說了一句,“看來,太子是贏了。”
君逸清皺了皺眉,看著她道:“本王會派人將你送出宮,但在這之前你得先給皇上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