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璟恍惚之時,滿月突然出現,煙霧隨即而起,煙霧消散之時,滿月與孤狼齊齊消失。
“暗衛可在?”沉默片刻之後,易璟突然開口。
三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易璟的身後,“王妃有何吩咐?”
易璟淡漠開口,“轉告王爺,外圍危險已除!讓他安心對付老狐狸!”
三人立刻頷首領命,片刻之間再次悄然消失。
將傷口簡單處理下,易璟便又重新回到祭祖之上,此時慕容任已經宣讀了一些文,下一個步驟,應該就是帶著旬慕燕和慕容痕上前去祭拜上蒼,祈求今年的國泰民安。
嘲諷的勾起嘴角,易璟看著眼前的‘一家三口’,還真是國泰民安啊!
就在此時,琴蜀忠突然振臂一揮,高聲怒喝,“且慢!”
慕容任臉色一冷,“琴相何時變得如此不懂規矩,竟然在朕祭天的時候出言打亂?來人!將他先關入大牢!”
慕容任話說出後,周圍的侍衛竟然沒有任何人動,麵色惱怒的慕容任,轉而看向四周,“你們都聾了嗎?朕說……”
話還沒說完,便被琴蜀忠打斷,臉色之上有著洋洋得意,“慕容任,你少在這邊作威作福,你根本就不是先皇下旨的傳位之子,老臣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出當年遺詔,我南苑國真正的聖山,應該是閑王!閑王是當年先皇遺落在民間的皇子,卻被慕容任母子迫害,先帝為保全閑王,不得不讓他待於外戚之下,改名換姓!”
此話一出,朝臣分為兩邊,一邊是麵無表情,似乎是早就已經知曉,另一邊則是竊竊私語,有的大呼不可能,有的則是一臉不可置信。
“爾等若有不信,老臣可以給大家看看!”琴蜀忠看著底下群臣,一個大步跨上祭台,將遺詔打開。
上麵龍飛鳳舞的大字以及玉璽所蓋的章,證實了琴蜀忠所言,底下逐漸不再又反對的聲音,琴蜀忠那充滿算計的眼此刻正充滿陰狠。
“慕容任,你才是那個應該下去的人!”琴蜀忠不屑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轉而單膝跪地,對著上官雲卿,“恭請閑王上位!”
微微抬頭,對著一旁的侍衛示意,侍衛離開上前,將慕容任抓起來,獨獨沒有去抓旬慕燕和慕容痕。
底下的易璟卻看清了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上官雲卿睜開眼,淡漠的看了一眼琴蜀忠,還沒有開口,慕容任立刻大手一揮,怒目看著琴蜀忠,“琴蜀忠,你這個老匹夫,就算此刻侍衛都是你的又如何?朕的大批軍隊……”
話再一次被琴蜀忠涼涼打斷,“慕容任,西苑和北苑此時正對南苑虎視眈眈,守邊的軍隊就算被你調回,南苑頃刻之間,也會被兩國離開吞噬,你敢召回嗎?你能召回的了嗎?”
慕容任麵色一僵,轉而看向上官雲卿,“閑王……你當真謀反?”
上官雲卿淡漠一笑,眼眸暗韻,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伸出手,上官雲卿嘴角突然揚起弧度,底下的易璟見狀,身形微晃,便立於他的身邊。
英俊神武的上官雲卿,一副王者風範,威嚴不可冒犯,白衣飄飄的易璟,出塵脫俗,一臉冷傲,猶如女王一般,佇立在旁。
絕然氣勢的二人站在一起沒有不協,反而更顯是人間絕配!
“琴相,本王該如何回答?”手握住易璟的手,上官雲卿才安心,早在易璟隻身去找孤狼之時,他的心便一直都不能平靜,就算暗衛傳來消息,他也非要見到之後,才能安心。
“王爺乃是真名天子!理應登基為帝!”琴蜀忠離開跪地,大聲說出,底下群臣一一跪下,立刻符合。
上官雲卿眉梢一挑,還沒有開口,易璟在一旁便憂心忡忡,“王爺,這樣不妥吧!皇上有千萬兵馬,您隻有一人,沒有臣民,沒有屬於您自己的死士軍隊,這樣是難以抵擋這千萬兵馬的!”
上官雲卿聞言,偽裝深思片刻,才點頭,“璟兒擔心的有道理,這確實是……”
話還沒有說完,琴蜀忠抬頭,擊掌幾聲,立刻有幾十人帶刀衝出,易璟和上官雲卿都認出,這幾人都是一些將領,簡單的說,除去邊關慕容任的人馬,南苑國剩下的軍隊,都在這些人手裏。
“王妃大可放心,這些人都是老臣的人!”琴蜀忠語氣之中有著沾沾自喜,還有著一絲輕蔑,“所以不必擔心!”
易璟冷笑,“真是好笑,這些人都是琴相之人,又不是王爺的人,若日後,琴相想要謀反,王爺豈不是下一個慕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