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霍行衍及時伸手接住了她的小腦袋,並將她從溫泉那頭撈到了自己懷裏。
她的渾身濕漉漉的,手下的觸感格外鮮嫩,霍行衍幾乎愛不釋手。
更遑論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溫泉蒸發的熱氣並不能阻礙他的視線,他幾乎是一覽無餘,小腹處聚集一陣火氣,某樣物事又有抬頭的趨勢,霍行衍強行壓下那股蠢蠢欲動之感,頗為憐惜的撫摸著她嬌俏的小臉蛋,那黛眉間的疲倦之色讓霍行衍一陣無可奈何。
她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清純無害,年輕而張揚的麵孔,真是個半大孩子。
“小壞蛋!”
頗為寵溺的輕彈了她的鼻尖一下,封蜜隻“哼哼”了兩聲,閉著眼不願醒來,做她的美夢去了。
“讓你瘋,讓你逞能--”霍行衍習慣性的想去拍她的小屁股,觸及她眼睫緊閉困頓不已的模樣,堪堪收了手。
封蜜睡著後跟醒來完全是判若兩人,她的睡顏單純無害,眼睫很長在眼瞼下落上一片陰影,白皙如混血兒的麵孔像天使一般清純美好,讓人僅僅隻是看著她的睡顏,都能從心裏感到安寧平靜。
隻是,白天那一幕浮現腦海,霍行衍撫摸著她滑嫩臉頰的指腹微頓,黑眸盯著眼前這張俏麗的麵孔,指尖禁不住縮了又縮。
柳瑤?而她的母親叫白書瑤,這兩個瑤字之間,是否有間接的聯係?
以霍行衍對危險的感知度,自然知道如果查下去恐怕會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而且這個結果並不一定盡如人意。
可倘若他不查,白展辰也會繼續查下去,而結果,同樣不會讓他如意。
想起下午封蜜心事重重的模樣,霍行衍又沉沉的歎了口氣,“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他努力想讓她一直活得簡單快樂,可偏偏,事態容不下這樣的發展。
第二天,霍行衍就乘坐早班機離開了YN,而封蜜也再度投入了繁忙的拍攝工作,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昨天的意外。
而請假一天,封蜜也為劇組的工作人員帶去了當地特產,隻有徐子卿曖昧的朝她擠眉弄眼後,這才接過早餐跟鮮花餅。
啃了一口後在那抑揚頓挫的感歎,“啊,愛情的味道~~~”
封蜜剛派發完最後一份鮮花餅,聞言瞪了他一眼,“吃歸吃,話不要太多!”
“怎麼?興許你們做,不興許我說了?”
今天太陽有些烈,他們又在當地的一處土寨裏拍攝,空氣裏充斥著滿滿的酒糟味,路兩旁滿滿都是一個個酒缸,酒香味幾乎在五官四處無孔不入。
徐子卿平躺在安樂椅上,臉上戴著墨鏡,學當地的老農般戴了一頂草帽,許是陽光太烈,他將劇本當成遮陽布遮住整張臉,偶爾也隻是探出一隻眼睛,任哪個媒體記者來,都認不出這是著名的徐子卿導演。
這是拍攝完後的休息十分鍾內,剛拍完了第七場戲,上午密集都是秦徹的戲份,影帝果然是影帝,幾乎都是一條過,讓圍觀的封蜜受益匪淺。
劇情講的是於諾失蹤後的半年,徐閱終於從頹廢的狀態中走出來,彼時,他是一個青年導演,喜好拍攝動物自然記錄片,而拍完上午徐閱的戲份,下午又有兩人的幾場對手戲。
那一個‘做’字,讓徐子卿講出了幾分色情意味。
封蜜終於含笑看他,“徐子卿,你皮癢,需不需要我家四少來治治?”
幾次過招後,封蜜算是明白他跟霍行衍的主次關係,而能治徐子卿的也非霍行衍不可,徐子卿從未在後者手裏討過好。
“別以為你們夫妻聯手,就是最佳拍檔了?”
將劇本放下,徐子卿幹脆摘下墨鏡,衝著後者招招手,“來,你過來,不給你看看,還以為我說錯了?”
“什麼?”封蜜好奇傾身去探,當目光觸及徐子卿手機裏翻出來的那張照片時,一張欺霜賽雪的俏臉是緋紅不已,燙的幾乎能蒸雞蛋。
“怎麼樣?我還說錯你了?丁家村玻璃棧道上的羅曼蒂克,冬至春來,你是否嗅到了愛情的味道,啊……”
徐子卿點開那條新聞上的圖片,特意將其放大,一個字一個字意猶未盡的讀著那上麵的標題內容,語氣裏全是戲謔意味。
“我從不知道,咱們家四少居然這麼浪漫,一直以來,我就以為他是個隻會死賺錢的正經老幹部呢?”
“滾--”封蜜終於忍不住嗤了後者一口,目光轉向那光線清晰度極強的屏幕,封蜜又感覺臉頰的熱度蹭蹭蹭的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