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手術室門口，因為得到上級命令而提前2分鍾等候在手術室門外的女性醫生，在看到匆匆趕來的霍氏夫婦時，那幾乎快夾死蒼蠅的眉頭總算鬆了幾分。
“霍先生，霍太太--”摘下口罩，女醫生仿佛是鬆了口氣般。
“現在情況怎麼樣？”擁著封蜜，霍行衍淡漠開口。
“是啊，現在情況到底怎樣了？”
封蜜雖然看不順眼佟佳媛，可她到底是白家的孩子，雖說出了這個醜聞，可電話裏白老千叮嚀萬交代，務必母子平安。
“是這樣的，霍先生，霍太太，容我向你們說明一番情況！”
“佟小姐原本的預產期應該是下個星期，用了應該這個詞的意思是，佟小姐應該很久沒做過孕檢了。”
“……”
聞言，封蜜與霍行衍雙雙對視了一眼。
“現在我們的檢查結果是，佟小姐的胎位不正而且胎兒的狀態有異，也就是說，胎兒極有可能是畸形。當然，這跟佟小姐懷孕後的生活方式大大有關外，還有就是，吸毒也會造成胎兒在生長過程中變成畸形兒。”
“根據現有情況，我們最終的討論結果是，需要馬上進行剖腹產，若是時間拖久了，可能會對佟小姐很不利！”
封蜜自然知道‘不利’這兩個字的意思，佟佳媛難產，若是手術不當，也許就是一屍兩命；而若是手術得當，那麼自然能挽回佟佳媛母女的生命。
隻是，佟佳媛吸毒，若是她生下孩子，那麼等待她的會是警察局的傳訊跟漫長的戒毒所生涯，而她生下的畸形兒，若是僥幸活下來了，不僅要用殘缺的眼光去看待世界，還要被染上毒癮，成為一個癮君子。
不管是哪種結果，似乎都是最壞的結局。
而醫院讓他們簽下手術同意書，也隻是不想承擔責任而已，因為這個孕婦是佟佳媛。
但說到底，錯的隻是佟佳媛，而現在，她卻要連累到那麼多人，特別是那個剛出生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的孩子。
“手術同意書在哪？”封蜜輕抬眼皮。
“霍太太……”女醫生誠惶誠恐的拿過身後那份早就備好的手術同意書跟筆。
接過筆，封蜜剛想在簽名處簽下她的大名，一隻大手忽然伸來，抽過了她手中的筆，“我來簽！”
霍行衍的簽名跟他的行為作風一般利索，幾乎是三兩下就簽下了他的大名，而後轉交給那女醫生。
“謝謝霍先生，謝謝霍太太！”
手術室的門打開，又再度合上。
封蜜抬眼瞅了瞅後者，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霍行衍的五指張開，自然而然向下反握住了封蜜的手。
手術進行中，封蜜跟霍行衍畢竟是‘家人’，就一直坐在家屬區等候手術結束。
白書墨匆匆趕來時，已經是在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