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沒有說話,名可終於安了心,打開車門,本來想去後座,但想了想也不知道等會湯菲菲是不是要跟他們一起去帝苑,她沒有忘記湯菲菲曾經說過北冥夜答應讓她去帝苑玩的。
本來今天在社團的時候,湯菲菲還打算問她要不要去。
想了想,名可還是把車門關上,到了前頭副駕駛的座位鑽了上去。
佚湯還在聽音樂,聽的居然是古典的純音樂,那是名可喜歡的,看著屏幕曲目,她忍不住拿指尖微微滑動,找到了她最喜歡的那首點了下去。
清幽的音樂從音箱裏緩緩流出,聲音不大,給人一種安靜空靈的感覺。
名可靠在椅背上,正打算把書本翻開,抓緊一點時間看書,旁邊的佚湯卻忽然笑著說:“你也喜歡這種音樂?”
名可點了點頭,似乎還從來沒有和佚湯說過什麼話。
印象中這個佚湯總是木然著一張臉,不是北冥夜喊他,基本上他就會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要麼就是除了跟他們一起出來的時候。
“先生也喜歡這個,你們的興趣倒是有幾分相似。”佚湯笑了笑,側頭看她時,看到她眼底的疏遠和防備,他聳了聳肩:“不用總是拿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和先生不是一路的。”
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他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至少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你的意思是,北冥夜一直在傷害我?”就不怕她把這些話轉告給北冥夜,給他打小報告?
佚湯也發現自己失言了,隻對她笑了笑,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側頭看了眼車外的兩人,看到湯菲菲幾乎整個人都靠在北冥夜身上,他忽然回過頭看著名可眨了眨眼:“你難道一點都不吃醋?那個女孩子長得也不錯。”
名可也學著他那樣朝窗外望了眼,這車子的玻璃是反光的,不知道車子自帶還是貼了膜,裏頭可以看清楚外頭的一切,但從外頭卻瞧不見裏頭一點東西,所以她這回看北冥夜和湯菲菲,也看得直接而大方。
北冥夜還在抽煙,湯菲菲又往他身上靠去幾分,細聲說著什麼。
北冥夜唇邊那點笑意似乎一直都掛著,淺淺淡淡的,有幾分優雅的氣息,但名可知道,這份優雅背後是冷血是凶殘,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為什麼要吃醋?”她把書本合上,看著前方來來往往的人群,目光飄得有幾分遠,就連心思也仿佛和視線一起飄遠了那般,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她這模樣,淡然靜若,似乎真的一點不在意有其他女孩子親近北冥夜,佚湯又認真看了她一會,才說:“你怎麼說都是先生的女人,真不怕他被其他女人勾走魂魄嗎?”
這女孩怎麼和他過去所見過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樣?有哪個女人不想把先生牢牢拴在自己身上,可是,從頭到尾,哪個女人可以在先生身上停留太長的時間?
名可倒還真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