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適應了那隻大掌,他卻似乎還不過癮,時不時有往上探去的衝動。
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不理會旁人的目光,想做什麼都會依著自己的心性,可是,這裏這麼多人在,她真的很怕他會讓她難堪起來。
“先生。”她又夾了個蝦仁送到他唇邊,看著他時,那雙眼眸微微眨動,眼底全是哀求:“先生,我們吃飯好嗎?”
“我是在吃飯。”北冥夜張嘴把蝦仁含了下去,那雙桃花眼裏眼波微轉,說不出的風情萬種,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可是,眼底那抹旁人難以察覺的邪魅,卻被名可看了個真切。
他不高興,原來他心裏居然在生氣。
她咬著唇,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惹他不高興,可他現在這樣,擺明了是在懲罰她。
她又夾了一塊蝦仁,捧起自己的碗埋頭吃了起來。
北冥夜是一個真的完全沒有任何耐性的人,他吃過飯,隻要人站起來離開偏廳,她也得要跟著他離開,否則,又不知道會不會得罪他。
所以在喂他的同時,她必須自己趕緊把飯給吃完。
隻想相處了短短幾日而已,她已經幾乎把他那些脾性給摸了個透,隻是還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又夾了一塊小青菜送到他唇邊,見他遲遲不動筷,她終於還是捧起他的碗,挑了一口米飯喂給他。
平時他都會自己吃飯的,頂多她就給他夾菜,可今天晚上他連筷子都不動了,她卻也沒有辦法。
明知道不遠處的湯菲菲一直拿一雙厲眼瞪著她,可是,她自身難保,哪裏還管得了其他人?
一頓飯吃得有點不尷不尬的,湯菲菲和佚湯一聲不哼,名可也不愛說話,隻是偶爾喂北冥夜吃飯的時候會細聲說一句什麼。
北冥夜也不過安安靜靜吃著,接受著她的伺候,怡然自得。
吃完晚飯下人送來濃茶漱口,名可伺候他漱口的時候,心裏又忍不住怨念了起來。
這男人活得真是尊貴,就像古代的帝王一樣,連漱口這種事都要人伺候。
不過,她沒敢多說,自己也漱了漱口,就打算從他腿上爬下去。
飯都吃過了,也該放她了吧?
誰知道北冥夜忽然站了起來,連帶著把她也抱在臂彎裏,舉步就往樓上走去。
名可嚇得幾乎失聲尖叫,小手揪上他的衣襟,不安道:“先生,剛吃過飯……”
北冥夜低頭看了她一眼,桃花眼又開始暗送起點點帶電的秋波:“剛吃過飯,回去洗鴛鴦浴正好。”
身後的湯菲菲立即站了起來,想要跟著過去,可是北冥夜明顯不理會她。
自從回帝苑之後,北冥夜對她的態度就忽然變得冷淡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見佚湯想要離開偏廳,她追了過去,小聲問道:“佚湯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惹夜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