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菲菲軟乎乎的身體在他手臂上蹭了起來,反正她醉了嘛,喝了酒就有放肆的資格,她不能繼續眼睜睜看著北冥夜被名可搶走,這個男人是她的。
北冥夜目光沉下,掃了她的臉一眼,忽然薄唇勾了勾,笑得邪惡:“我今晚已經陪她兩次了,你當我這麼好體力,還有精力再陪你嗎?”
湯菲菲一怔,臉一紅,又驚又羞又氣悶,但還是在他戲謔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他的手臂。
隻是一個遲疑,北冥夜已經抱著名可走上樓梯,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他說今晚已經陪過名可兩次,是真的嗎?難道說那是她敲門一直沒人回應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可是,她哪裏比不上名可?為什麼他就非要那個女人不可?
等他們上了樓,徹底在自己視線裏消失,她才狠狠跺了跺腳,拿起吧台上那杯酒用力灌了下去,之後才把杯子重重擱下,百無聊賴地往樓上走去,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人家都說了今晚沒體力了,她還想著去做什麼,不過,沒有體力的人還能抱一個女人抱得這麼輕鬆,上樓時連氣都不喘一下嗎?
這個北冥夜究竟不喜歡她什麼?若是不喜歡她,為什麼答應讓她到帝苑來玩?
她越是想越是想不明白,等回了房間便往床上重重倒下,揪著被子,氣得恨不得把手裏的被子抓個稀巴爛。
可是,既然他願意帶自己回來,就說明她還是有機會的,隻是因為名可搶先了一步,所以她沒機會,是不是?
一定是因為這樣,都是名可,都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搶走了他!
平日裏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骨子裏竟是這麼風騷,真可惡。
她不會輸給她的,絕對不會!
北冥夜將名可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有一大半被酒氣衝沒了。
小身板躺在深顏色的被褥裏,臉上帶著蠱惑人心的光澤。
他忽然轉身走到衣櫃前,剛把衣櫃打開的時候,看到裏頭男女款式不一的衣服各放在一邊,這畫麵居然莫名暖了他的眼。
似乎從有記憶以來,就從來沒試過和女人共用一個衣櫃,因為名可這幾日都在他的房間裏住,所以傭人給她準備衣服的時候,也索性掛在他衣櫃裏了。
反正,衣櫃足夠的大。
視線掃過衣櫃一側,滿眼各式各樣的睡衣掛在一端,他掃了一眼,終於從裏頭挑了一件出來。
輕薄的紗質吊帶睡裙,不如剛才湯菲菲那件惹火,不過,想象著套在她身上,應該也是不差。
等他拿著睡衣回到床邊的時候,名可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正巧抬頭看著他。
那雙被酒氣熏染的大眼水汪汪的,長而翹密的睫毛微微扇動,給她更添了一份清透纖弱的姿態。
小臉上紅粉菲菲,那雙沾滿霧氣的雲眸慢慢眨動,一臉無辜,滿眼淒迷,這模樣,根本不需要任何衣裳的襯托,已經足夠吸引人。
隻是看了一眼,北冥夜便覺得自己身體頓時熱乎了起來,差點忍不住用力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