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忘了第一次抽煙是在什麼時候,隻是這麼多年過來已經習慣了,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香煙是最好的伴侶,有煙的時候,就不會再有寂寞……
名可在一點點熟悉的煙味中醒來,睜眼時,第一個鑽入腦際的依然是身上那些脹痛的苦,如同習慣了一樣,哪怕才短短幾天,當初在他身邊醒來的那種驚慌失措已經淡去了許多。
隻是,在看到那張蕭索到幾近森寒的側臉時,心裏還是會習慣性地排斥,不安。
可他抽煙的動作又莫名讓她心裏不舒服,說不清是為了什麼,就是有點不太好受。
有人曾說過,其實抽煙是沒有癮的,會上癮的隻是那顆心,習慣抽煙的人,要麼是浮誇,要麼是寂寞,像他這樣的人,浮誇的年齡早已過去,那麼,他也是因為寂寞麼?
可他什麼都擁有了,在東陵已經到了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步,他哪裏寂寞了?
她動了動身子,那份酸楚又多了幾分,酸得她忍不住皺起秀氣的眉,薄唇微啟,細細地哼了哼。
身上真的又連一塊完好的肌膚都沒了,昨夜的他如同失控了一樣,精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他現在看起來還是那麼神清氣爽,完全沒有過度放縱後的倦意,反倒是她這個一直隻默默承受的人累得跟條狗一樣。
不公平……
“唔……”想爬起來的時候,兩條腿一動,那份酸楚更甚,害她一不小心便悶哼了出聲。
北冥夜架起長腿,長臂放在膝上,側頭看著如同秋風落葉般在淩亂中掙紮起來的女孩,忽然唇一勾,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染上意味不明的點點笑意:“一大早在我床上這樣,邀請?”
“不是!”真的不是,隻是他昨天晚上真的折騰得太厲害,落下來的後遺症。
北冥夜的目光從她皺在一起的小臉上移開,往她身上掃去。
脆弱的睡衣完全擋不去她一身痕跡,他眼底的蘊欲之色在瞬間黯沉了下去。
名可嚇得迅速往大床另一邊逃去,隻要離開這張床,她就有機會逃出生天,再在他身邊待下去,誰知道這混蛋會不會又起歹念。
事實上,名可的擔心無不道理,因為那混蛋真的有此打算。
見她逃得這麼倉皇,他蹙了蹙眉,心裏有點不太高興,不過,從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開始,到快天亮的時候,前前後後要了四五次,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太放縱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對他這種從來喜歡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來說,這種失控的感覺會讓他感到莫名的氣悶。
雪茄又湊到唇邊,正要用力吸一口之際,床那邊的女孩忽然一聲尖叫,因為逃得太快,體力卻又跟不上,居然逃到床邊的時候,一不小心,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