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珊還在等電梯,幸好電梯的門還沒打開,這下人也逃不掉了。
“你給我回來。”名敬華盯著她,臉色沉了下去。
名珊還是怕她這個爸爸的,咬著唇,惴惴不安的,根本不願意回去,但在他憤怒的目光下,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他跟前,輕輕喊了聲:“爸爸。”
“拿了你姐姐什麼東西?快還給她。”名敬華怒問。
“沒拿她什麼東西。”她看了自己兩位朋友一眼,一臉無辜:“我哪裏拿她東西了,倒是她……”
她一咬唇,指著追出來的名可,一臉憤怒:“是她拿了我的東西,爸爸,她偷了我的手機。”
名可走到名敬華身邊,不多解釋,隻是輕聲說:“這套裙子還有那些首飾都是我的同學借給我參加舞會的,爸爸,我必須要還給她,她也是借來的。”
“爸爸,真的是她偷了我的手機,我今天看到她從包裏拿出來的,如果不是被我看到,她根本不會還給我。”名珊看了名敬華一眼,又怒目瞪著名可,那些想要罵人的話因為有她爸爸在這裏,全都卡在喉間出不來。
她還不至於放肆到當著她爸爸的麵,罵這個女人是野種。
以前罵過,換來的是她爸爸狠狠一個巴掌,所以她學乖了,有些話是不能當著她爸爸的麵罵出來的。
聽到外頭動靜的榮芙也已經從廚房裏出來了,站在大廳的門外,隻是安靜站著,卻不敢過來。
名敬華怎麼說也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她自己沒有工作,還得要靠他養活,所以這麼多年來哪怕因為名可的出現,心裏有幾分怨念,但也還是不敢多說。
畢竟名可的媽媽都已經死了,隻要不出現在她的生活裏,她還可以假裝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但聽到名敬華不悅的聲音責備著名珊,讓她把東西還給名可,她心裏又不舒服了,怎麼說名珊才是她親生的,名可確實如名珊所說的,是野種。
她走了過去,拉了拉名敬華,輕聲說:“這裏還是外頭呢,在這裏教訓女兒也不怕被人看到,我們進去再說吧,珊珊,別跟爸爸鬧了。”
名珊心裏是不情不願的,這麼好看的晚禮服,她哪裏舍得還給名可?還有那些首飾,名可說是假的,但她能分得出那是真的,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名可一定不知道跟了哪個男人騙回來的,這東西不要白不要,要是讓她拿回去,她就虧大了。
“爸爸,她真的偷了我的手機。”她低叫。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趕出這個家?”名敬華忍無可忍,怒瞪著她的臉,已經氣得連說話都顫抖起來了。
誣蔑她姐姐偷東西,這種話她居然也能說得出來。
他養了名可這麼多年,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名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反倒是這個二女兒,從小就沒學好,她所有的壞毛病他都看在眼裏,怎麼會不知道這兩個人誰會說真話,誰會撒野說謊?
“爸爸,你根本就是偏心!”名珊從自己兜裏把她的手機拿了出來,舉到他麵前:“你看,這個手機是我從她手裏奪回來的,你要不信,你就問問你這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