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哪裏有做錯了?分明是他上次太過分,可現在,他卻明顯是在懲罰她。
“因為慕子衿嗎?”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整夜,直到現在,嚐遍了他各種欺辱人的手段後,她再也忍不住,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你吃他的醋。”
“居然被你看出來了。”他不怒,反倒笑得更加肆意,這樣的笑,這反應,就連名可都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隻是抱過我,除此之外沒做任何事。”她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因為這些,在他們的協議裏頭並不存在,他不能因為這麼點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
“你之前說過,你不在意我心裏有什麼人,那也不是我們協議的內容。”知道和他硬碰硬,自己隻會吃虧,她隻求他還能尋回一點理智。
北冥先生,從來都是最理智穩重的人,是不是?
慕子衿在下頭等,極有可能會遇到雪兒,如果他現在再上來,她一定會大聲呼救的。
這裏是南宮家,有那個老爺子和南宮徹在,北冥夜就算再狂,也不可能敢當著那些長輩的麵,在這裏給她難堪。
當然,能讓他尋回一點理智放過她,這樣最好。
橫豎,她就是不要跟他回帝苑,今晚,以後,死也不跟他去那個人間地獄!
“我有在意過嗎?”他又靠了過來,垂眸盯著她強裝鎮定的小臉。
名可又下意識往身後退開幾分,抬頭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她平順了自己瞬間急促起來的呼吸,試圖平靜道:“既然不在意,請你不要為難我。”
“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你?”居然想和他理論,這丫頭,短短半個月,不僅某些地方長了,就連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又下意識往身後退去,但不敢將自己的抗拒表現得太明顯,怕這頭野狼忽然又會被激怒,做出更多讓她難堪的事。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真的完全猜不透。
避開這個話題,她又道:“是不是隻要我把錢還給你,你就會放我自由?”
“你有錢麼?”眸光微微沉了沉,他唇角的笑意也在漸漸消散中。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丫頭討厭自己,隻有有辦法,她一定千方百計遠離他,其實,他真的不在意,隻是暫時貪戀她的滋味,才會舍不得就這樣送手,任她溜走。
但她現在這種無時無刻不想著離開他的表現,忽然竟讓他有幾分不是滋味了起來。
從來都隻有他不要,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不要他?
“好啊,等你有錢還給我,我們就兩清。”他站直身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現在,在你還沒有存夠錢還給我之前,跟我回帝苑,今夜。”
這麼赤果果的占有欲,讓名可打心底畏懼了起來,她不僅沒有過去,反倒又往身後退去了些。
“協議上沒有規定我什麼時候還錢。”她不想區帝苑,今天晚上,說什麼都不願意跟他回去。
不,不僅今晚,以後每一個夜晚,甚至白天,她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羅嗦。”北冥夜哼了哼,從兜裏掏出電話,撥通佚湯的號碼:“把車子駛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