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回心想想,他也不是真的就那麼恐怖,兩次折磨她,一次是為了警告俞霏凡,她不是不知道的,隻是不想把他想得太好,所以,一直一直把他往最不堪最黑心的方向想去。
另一次的折磨,是因為她為了別的男人哭泣,或許,他覺得自己的男人自尊受到挑釁了吧?
今晚看到她身上的瘀傷,他似乎很吃驚,還問她過去那時候,她是不是也傷得這樣,他……不會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些粗暴的行為會傷到人吧?
怎麼看起來……那麼無辜?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在深入想下去,反正他的心就是黑的,很黑很黑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用那樣的手短逼她留在他身邊,光他那些手段就足夠說明一切。
他是禽獸,是野狼,是個殘暴不仁的暴君!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沒過多久,北冥夜便推門而入,還給她帶回了一套運動服。
“換上,下去吃晚飯。”他隨手將衣服丟到床上,自己走到一邊不知道在收拾什麼。
名可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八點,一看,肚子立即就應景地叫了起來。
真的很餓了。
拿了運動服想要進浴室,正巧北冥夜回頭看到她從床上爬下來那一幕,他目光晦暗了下,忽然往浴室的方向一堵,盯著她:“讓我看著。”
“……”
這男人,真是……無恥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了。
但最終她還是微微側過身,忍著屈辱在他的視線裏將衣服換了下來,反抗?有時候這個詞在北冥夜的麵前顯得特別特別的無力。
身後的男人呼吸亂了,又重又急促,名可嚇得慌忙加快手上的動作,終於在他忍不住向她走來的時候,她提上運動褲,慌忙退到一邊瞪著他:“我好餓!”
北冥夜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這女人……居然是沒穿內衣。
總算想起來,帶她來的時候並沒有給她時間去準備,她根本沒有帶任何行李過來。
名可哪會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她自己也是很不舒服,空蕩蕩的,誰願意?但,剛才洗澡的時候,內衣已經扔到洗衣機裏了,她都忘了自己什麼都沒帶,就這樣被她帶上島了。
現在,衣服濕答答的,怎麼撈起來穿上?
北冥夜一直盯著她看,這次居然不是因為太衝動,而是……越看越火大了。
穿成這樣,怎麼出去見人?
一轉身,又走出房門,甩門而去。
名可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卻知道他在生氣,很氣很氣。
又看了牆壁上的掛鍾一眼,肚子這時候叫得更歡,這家夥,真是變態啊,究竟還讓不讓人活了?下午被那個阿嬌揍了一頓,現在又餓又累,他自己出了門,就這樣把她留了下來,幾個意思啊?
她就算脾氣再好,再不願意惹毛他,這時候火氣也完全壓不下去。
再怎麼說,她好歹是個人,這混蛋,就知道欺負她!還老喜歡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