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不想懷疑自己思覺失調,但,那是事實。
其實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才好了些,她的日子也好不容易才好過了些,就是她自己也不想再回到從前那樣。
一直被強迫,一直隻能在他粗暴的對待下哭泣流淚,甚至心驚膽戰的,那種滋味,沒試過的人一定不會知道有多難受。
“先生,回帝苑嗎?”前頭,佚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北冥夜不說話,沒有半點回應。
佚湯忍不住慌了慌,額角頓時滲出了點點細汗,不回應,那他……他可不會猜測先生的呃心思呀,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名可也有點慌,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可她不知道他在氣悶些什麼,剛才也就和她說過話而已,她總該有點關係,是不是?
“先生,我……我想去個地方。”她細聲說。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長指在車門邊沿上輕輕敲著,無意識地敲著,名可知道,他又想抽煙了,但,居然忍著沒抽。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鼓起勇氣輕聲說:“先生,陪我去商場走一轉好麼?”
佚湯心裏很糾結,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商場還是回帝苑,先生根本不想理他們,他怎麼就對名可期待起來呢?如果,她可以把先生煩躁的心安撫下去……
但名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撫這匹莫名煩躁起來的野狼,她……她也沒有哄男人的經驗啊!
可是,她和佚湯都很清楚,要不能將他哄好,今晚,她一定不會好過,明天,佚湯也一定會過得不太好……麵對著先生黑漆漆的臉,能過得好麼?
高壓之下,幸存者從來就沒有幾個人。
“先生……”名可又往北冥夜身邊靠近兩分,沒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任何抗拒,她又過去一點,基本上是緊挨著他坐著的。
真想問他一句她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她可以改,真的不想今夜在床上承受他的怒火,他們還像昨晚那樣好不好?
可是他不開口說話,她真的沒轍。
“先生……”
北冥夜的目光落在窗外,不是不想理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他不是生氣,而是……想讓她繼續和今晚一樣,繼續“自作主張”……
這種話,他說不出口,所以,心裏悶了,氣得全是自己那句多餘的玩笑話。
名可腦袋瓜不斷在轉動,一直一直在想該用什麼方式,小言裏那些女孩惹男主生氣之後,該怎麼平複他的怒火?
肉償?不,死也不願意,盛怒中的北冥夜在床上簡直就是野獸,一夜之後她還能活著,每次都覺得是奇跡。
不願意肉償,那……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她忽然一咬唇,抬起下巴便親了過去。
隻親一下,就那麼一下下,如果他不高興,她立即就離開。
但沒想到的是,當她的唇才剛碰上他的唇角,北冥夜忽然就將她再次扯了過去,頭一低,用力吻了下去。
又是一個沒有半點技術含量的吻,隻吻得他懷裏的女孩差點昏死過去,在她終於得到釋放,用力喘著氣的同時,心裏也才腹誹著,這男人,她真的很懷疑他活了二十多年,究竟有沒有吻過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