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真的,先生,你……你回頭練練吻技再……再親我,要不然,我真的會死的。”一口氣把心裏所有想要說的話說完,名可咬著唇,睜著無辜的眼眸盯著北冥夜越來越烏黑的臉,分明有點被他的臉色給嚇到了。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話一定會讓他不高興,可是,死亡的陰影始終籠罩著她,要是接吻的時候總是擔心自己會死掉,誰還願意?
北冥夜是真的被她這話給氣著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嫌棄他吻技不好,可他……從未吻過一個女人,隻除了她!吻技要從何而來?
他自問已經自學得很好,哪一次不是吻得飄飄然,連自己都快要醉死過去?
可他沒想到,他那麼陶醉的時候,這女人居然在嫌棄他!
“先生……”名可真的有點慌了,他一張臉徹底黑透,眼神也森寒無比,森寒中又有兩團火焰在跳動,很明顯在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她隻是說實話而已,有必要氣成這樣嗎?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氣他,不想惹他生氣,可她總得要為自己的小命打算,如果不提醒他,她真的害怕有一天她會成為東陵第一個因為接吻而死去的女人。
“先生。”她輕輕揪了揪他的衣襟,小心翼翼地道:“先生,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他的聲音低沉無比,低沉中依然透著衝動未曾散去的沙啞,這樣一把聲音,讓名可的小心髒又止不住被嚇出一陣顫抖。
和他的關係好了幾天,她幾乎已經忘了這個男人本質上是個什麼樣的人,見他笑多了就以為他和過去不一樣了,可事實上他還是北冥夜,還是那個可怕的男人。
隻是,在得到他偶爾溫柔了那麼一點點的對待之後,她真的很不希望兩個人又回到過去那樣。
“先生。”她又抬起那兩排修長濃密的睫毛,抬眼看著他,誠懇道:“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你每次親我的時候,我都感覺快要窒息那般,我隻是……隻是希望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如果有一天……”
她咬了咬唇,注意到他的臉色因為她的話愈發難看,但話已經說到這裏了,不如就一次過與他說得清楚:“以後你親我的時候,給我留一點機會好好呼吸可以嗎?否則,我要是因為和你親吻而死去,以後你心裏也會有陰影的,是不是?”
他眉一鎖,臉色更加沉鬱,這麼說,嫌棄他還是在為他著想了?
“不是,我沒其他意思。”輕易看出他的不屑,她忙道:“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小手揪著他的衣襟,不敢用力,隻是一副不安中帶著一點期待的模樣,這模樣,讓北冥夜氣悶的同時又忍不住憐惜了起來。
隻是,她說的話真讓人難以接受,嫌他吻技不好,這都什麼破事?長這麼大還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是生氣,但更多的是窘迫,被女人嫌棄,其實他心裏也是有幾分慚愧的。
名可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
北冥夜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總不能在被一個女人嫌棄了之後,還能開口哄她吧?
至於名可,她是真的慌了,話已經說了出去,覆水難收,這時候,要麼他接受她的建議,回頭好好練練自己的吻技……雖然,她還是想象不出來,吻技這種東西該要怎麼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