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筷子低頭進食,把飯和眼淚一起吞到肚子裏,肖湘吃得很快,吃過飯之後不用慕子川提醒,她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把藥吃了進去,之後才抬頭看著他。
慕子川一直在盯著她,直到她把藥吃下他才收回目光。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她問道。
話語平靜,哪怕眼底還有淚,但人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就當這一切隻是一場迤邐的夢,夢醒了便什麼都不在了。
那樣的眼神讓慕子川心裏忽然有幾分莫名的揪緊,可一想到帖子的內容,他又哼了哼,冷聲道:“我吃完自會送你離開。”
“我不需要。”她想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也徹底遠離他的生命,可他坐在那裏把她唯一的出口堵住。
一邊是窗戶,另一邊就是他,除非跳窗,要不然她走不出去。
有那麼一刹那她居然有個可笑的想法,居然真的想爬都窗戶上就這樣跳下去,以後也不用麵對他羞辱的目光了。
但最終她還是尋回了理智,見他真的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隻能盡量往窗戶那邊靠去,安安靜靜坐著。
等他悠閑地把飯吃完,丟下鈔票離開座位,她才站了起來,跟著他往電梯間走去。
電梯一層一層下去,車子在底下車庫,可因為到了一樓的時候有人開門,電梯門也在他們麵前慢慢打開。
這次肖湘在慕子川沒有半點防備之下一步邁了出去,之後匆忙往大門奔去,一路上連頭都沒回過。
慕子川就這樣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直到電梯門緩緩被關上,他也沒有往前邁出半步,更沒有去追她。
目的已經達成了,不是嗎?看著她把藥吃下去,他也能安心,不怕她以後拿個什麼孩子回來與他糾纏不清,對於這麼有心計的女人,他不應該有任何同情。
昨天晚上床上那一朵暗紅的梅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連下藥這種事都能做出來,一點血跡也不是做不了假。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隻知道,被人設計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電梯緩緩下降,在底下停車庫門口停了下來,他走出去的時候分明已經收拾好心情,可那些斷斷續續的一幕幕始終在腦海裏揮之不散。
他是醉了,卻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記憶,她在自己身下被他用力占有的時候,那糾結的五官,眉宇間說不出的痛楚,第一次,她真的是第一次嗎?
……
因為北冥夜依然不許名可外出,這幾天肖湘每天都到帝苑裏報到,都和她一起策劃著總決賽的事情。
兩天之後她們在彈窗上看到了一側消息,說是那天在大廈放炸彈的凶手已經被抓到,新聞裏頭說的隻是一些個人恩怨,並非恐怖活動,讓廣大市民無需驚慌。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樣過去了。
但肖湘和名可都知道,被抓的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怎麼可能怎麼容易被揪出來?
至於那個叫葉曉玉的女人,名可有一次不小心聽到北冥夜打電話時透露,似乎那女人後來被揪了出來,但後續怎麼樣,她沒有聽到。
因為那些人的目標是南宮家,名可的出現也隻是個意外而已,所以再過了五天之後,名可終於因為選秀總決賽的事情得到了北冥夜的特許,可以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