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邊,上半身的迷彩服已經被脫了下來,隨手扔到地上。
一身糾結的肌肉在她麵前徹底展現,縱橫交錯的胸肌上頭,還有點點被刮傷的痕跡。
一個光裸著上半身的男人,亂亂的劉海搭在額前,淩亂,霸氣,狂野,性感,一身的塵埃不僅無損他的氣韻,卻更給他添了一份不拘小節的野性美。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運動過後的獵豹一般,渾身上下透著讓人畏懼的寒氣,冷冰冰的,卻又是如此的尊貴,天生的王者。
名可有點看呆了,目光落在那條比自己的腿還是粗壯的手臂,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就曾經緊緊攀上他這條壯實有力的手臂,一想,一顆心莫名又醉了。
隻是現在的他異常冰冷,這樣的冰冷,讓她心醉的同時,也讓他不安。
當他冷冰冰的時候,她總是會有一種自己被他排除在心門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除了讓她不安,還讓她特別無力。
一直在沉眸的北冥夜在聽到她出來的動靜之後,緩緩抬起一雙墨色的星眸,對上她的視線之後,身上那份寒氣頓時被斂了下去。
可雖然他在有意識地收斂,名可還是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從他身上不斷外溢,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那般,狂傲的氣息之下,全是讓人冷徹心扉的寒霜。
“先生……”名可輕喚了聲,因為感受到他的寒氣,這時候竟連走過去向他靠近的勇氣都忽然沒了。
北冥夜卻忽然站了起來,拿起被隨手丟到地上那件已經髒了的迷彩服,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等會帶你出去吃晚飯。”
名可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北冥夜轉身進了浴室,她卻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但小屁屁還是有點疼,不碰的時候還好,一碰,頓時疼得坐立不安。
無所事事,看著剛才北冥夜做過的地方,她才走了過去,用手將那塊被他坐得微微凹下去的床單鋪平了來。
但,依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北冥夜剛才身上那份寒氣,她看著很不安……
北冥夜這個戰鬥澡洗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鍾,他便頂著一頭濕答答的短發從裏頭出來,名可卻注意到,他這次洗完澡出來,剛才那份寒氣徹底沒了。
她還是看不懂這個男人,他永遠那麼高深莫測,比人完全無法從他的眼神甚至臉上看穿他的靈魂。
“怎麼站在那裏?”瞥見她還愣愣地站在床邊,他蹙了蹙眉,忽然勾起了薄唇,笑得愉悅:“迎接我,像個小女傭一樣?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這麼刻薄傭人過。”
終於又見回那個熟悉的他,名可才吐了一口氣,對他將自己比喻為女傭這事,她也就不在意了。
瞥了他一眼,她怨念道:“不舒服,不想坐。”
“不想坐還是不想做?”他笑了笑,眼底淌過點點異樣的光芒,走了過去長臂一伸,將她勾入懷中:“放心,我會等你出去吃飽,回來之後再吃你,怕什麼?”
名可眨了眨眼眸,抬頭看著他。
眼底的光亮如此讓人感覺熟悉……這家夥,敢情是以為她不敢往床上坐,是怕他出來之後像頭野獸一樣直接將她在床上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