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把電話扔下,用力抹了一把眼淚,翻開被子下了床便向窗戶奔了過去。
這次再沒有半點驚慌,而是緊張,緊張到連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刷地一聲,窗簾被拉開,窗外那道身影清晰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小心翼翼把窗戶打開,北冥夜才從敞開的窗戶上輕輕一躍,迅速跳了進去。
等窗戶被關上,窗簾又拉回到原來的位置,這宿舍裏頭的所有動靜便全部掩去,不讓外頭的人偷窺半分。
名可便一轉身,直接便投入到他的懷裏,眼淚又忍不住滑了下來,但這次卻是幸福的淚,愉悅的淚水。
“你嚇死我了!你剛才真的嚇死我了!”她一邊哭著,一邊啞著聲音抱怨道:“忽然敲響我的窗戶,我以為……我以為外頭……”
“恐怖故事看多了,以為是沒腳的東西嗎?”他的小丫頭就是這麼膽小,這事從他們相識沒多久之後,他就知道。
大掌落在她腦袋瓜上輕輕揉了揉,他唇角的笑意不斷在加深:“膽子這麼小,怎麼做我的女人?以後回了東方國際,還不得被老爺子給嚇死?”
“老爺子算什麼?我才不怕他。”名可吸了吸鼻子,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相對於“沒腳的東西”,一個老爺子對來她說真的沒什麼,隻是這家夥剛才這樣嚇自己,直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剛才真的怕,那種恐慌,沒嚐試過的人絕對不會明白。
“好了,我都已經來了,還哭個什麼勁,哭成這樣,我會以為你不歡迎我。”北冥夜伸出大掌,有點粗魯地給她眼角的淚擦幹。
抬頭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名可終於想起來剛才他在電話裏是怎麼拒絕和自己說話的,小嘴嘟噥起,她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句:“不是說你很忙,有其他事情嗎?來這裏做什麼?”
“我不就是忙著要過來嗎?不掛電話,難道要讓我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他的眼眸湛亮湛亮的,唇角的弧度也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目光:“你不知道上回那樣過來很危險的嗎?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被交警抓到要開罰單的。”
名可咬了咬唇,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淺笑了出聲:“你北冥大總裁的車子設備那麼先進,哪裏需要你拿著電話來和我聊天?”
“一直在跟你通話,沒機會切換藍牙,少說一會你又得要抱怨我不陪你了。”不知道上回是誰要他一直說話,不要停,據說一聽,某人就會害怕。
名可咬了咬唇,還是怨念地瞟了他一眼,雖然是怨念的一眼,可事實上,心裏卻是甜絲絲的。
原來他上次真的是一邊拿著手機,一邊開車回來找自己,這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他,壞的時候那麼壞,可是好起來的時候,卻又好得叫人感動得想要落淚。
慌忙轉過身背對著他,手背將眼角那兩滴不小心落下來的淚擦幹,才轉身往自己的床邊走去,扯了個沒那麼容易讓人流眼淚的話題:“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一杯。”
“喝什麼水,我過來可不是僅僅為了喝一杯水。”北冥夜走了過去,從她身後將她抱住:“既然你那個舍友不在,那正好,今晚我們就在這裏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