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雄氣一堵,怒道:“反了,在我北冥家,你居然……”
“來這裏也是你邀請的,你若不邀請我,我才不會過來,你把我請來了,不把我當客人那般好好對待,居然還對我無禮,這件事情說出去,你猜誰的名聲會受損得更厲害?”名可不是不怕的,在她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下意識退了兩步,回到北冥夜的懷裏,隻是瞪著北冥雄的那雙眼眸依然寫滿了憤怒。
她是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麼野蠻的老人家,動不動就對人出手,今天已經給北冥夜潑過茶水,把他胸前一大塊皮膚都給燙傷了。
他憑什麼打人?就算是他收養的義子也也沒這個資格,這是虐待!有錢人了不起嗎?家庭暴力,她是不是有足夠的理由去起訴他?
北冥雄真被她氣得連心髒病都要發作了,他真沒想到今天的顏麵會毀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中,這麼多年以來誰敢對他不敬?別說拿茶水潑他,就連說幾句不好聽的話也不敢。
可這個女孩,這個亂七八糟、不知所謂的黃毛丫頭,居然敢拿茶水潑他!
他氣得連大掌都抖了起來,臉色微微變了下,心髒病果真是發作了。
坐在沙發上的夏千金見他臉色不對,忽然才似後知後覺那般反應過來。
一旦反應過來,她立即尖叫了一聲,站了起來撲到北冥雄跟前把他抱住,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大廳:“舅老爺,你怎麼樣?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舅老爺,你不要嚇我,是不是她的茶水燙到你了?舅老爺,你要撐著……”
“我沒事。”北冥雄瞥了她一眼,心髒確實有幾分難受。
這兩個女孩在這裏,一個對自己那麼關心,一個居然伶牙俐齒的罵自己,甚至拿茶水去潑他。
哪怕名可比夏千金更像月兒又怎麼樣?這世上多少人口?偶爾有一兩個長得像根本就沒什麼。
他居然在看到她這張臉之後對她有幾分憐惜,他居然憐惜她!此時此刻,連自己都對自己不屑了起來。
重重哼了哼,他指著名可,怒道:“我命令你立即過來,跪下來磕頭認錯,否則,你別指望走出東方國際。”
名可不說話,隻是咬著唇,連半步都沒有過去。
其實她是害怕的,不管怎麼說他是北冥集團的總裁,在這裏就連北冥夜都要聽他的,北冥夜的勢力畢竟不在東方國際。
北冥雄說了不讓自己走出東方國際,這樣的威脅對她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女孩子來說,怎麼可能不害怕?
可是,事情已經做了,她很清楚就算自己過去給他磕頭認錯,也改變不了他對自己的感官,她認錯了,他照樣還會羞辱她怨恨她,甚至報複她,既然這樣,她認錯又有什麼用?
更何況,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見她不為所動,北冥雄更氣得一張臉幾乎成了青紫色:“東方禦,給我把她摁下來,我要讓她跪在這裏給我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