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北冥連城真的一整夜都沒睡過片刻,就這樣睜著眼直到天亮。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戶灑進來,他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看了眼,才不過六點多。
連六點半都不到,這麼早,不知道那丫頭睡醒了沒有?
老大把這樣一個燙手芋頭交給他,照顧起來的確不是容易的事情,除了要照顧她的心情,連她睡覺都要照顧上,怕她萬一睡不著,夜裏想要找她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一個人往外頭亂跑。
雖然名可已經不是小孩子,但照顧女人這種經曆,他真的從來沒有過,他更加不知道的是,要照顧一個女人居然會讓自己這麼難受。
不管怎麼說,總是個成年男人,還是年輕力壯的,昨天那股衝動起來之後,一整夜裏幾乎就沒有下去過,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把衝動壓了下去。
可現在天亮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過去看看她醒了沒有,讓人不恥的衝動又似忽然竄了起來……大概是早上起來,人總是特別容易有欲念。
他從床上翻了下去,也不當一回事,走進浴室將自己洗刷過後,又打開水龍頭衝了個冷水澡。
十一月的天氣,一頓冷水澡下來,什麼衝動都沒了。
換上衣服,拿起手機給北冥夜打了個電話,確定那邊一切已經安然無恙,他才離開自己的房間,敲響了名可的房門。
裏頭沒有人回應,這女人應該還沒有醒過來,他遲疑了下,正打算離開,不料竟耳尖地聽到裏頭傳來一陣悶悶的撞擊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跌落在地上那般。
隻是遲疑了半秒,他立即推門而入,抬眼望去,徹底被眼前那一幕給驚嚇到了。
女人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在地上,隻有一條長腿還掛在床的邊緣,還好穿的是保守的睡衣,而不是那種性感的類型,否則這個姿勢……兩條腿之間的一切一定會被人徹底看光。
雖然他心裏不可避免地有幾分失望,不過,這麼邪惡的念頭也就是想想而已。
走了過去,把還拿手揉著自己腦袋的女人抱了起來,抱回到床上放下,北冥連城垂眸看著睡眼惺忪的她,忍住取笑的衝動,淡言道:“做什麼一大在就往地上滾去?有金子撿嗎?”
名可根本還沒有完全醒透過來,手落在腦門上不斷揉著,一張臉糾結在一起,一臉痛苦的神色。
北冥連城斂去眼底的笑意,彎身靠近,把她的手拿下來,才看到她腦門上居然腫起了一個大包。
真是不小心,長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般,兩米的大床居然還能摔到地上去。
可他抱怨歸抱怨,還是伸手落在她腦門上,給她輕輕揉了起來:“好點了沒?”
名可卻感覺一點都不好,腦門上的痛楚痛得她不得不清醒過來,但因為昨夜醉酒,哪怕人醒過來了,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隻是那隻大掌落在她腦門上揉了幾下,感覺似乎舒服多了。
睜開酸澀的眼眸,看清了坐在床邊的男人,她立即輕聲道:“我要喝水,連城隊長,我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