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沒有離開嗎?”
這個女人名字叫何花,當然他知道何花不過是個假名字,來看心理疾病的病人除非刷卡,否則,大多都是用化名。
何花在北冥連城剛才坐的位置坐了下去,盯著他道:“剛才那男人和你說的話,現在,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很抱歉,何小姐,我們當醫生的有醫生的職業操……”
啪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落在桌上。
醫生表情嚴肅了起來,看著戴著墨鏡的何花,何花也一瞬不瞬盯著他。
房門依然緊閉著,至於裏頭的人後來都說了些什麼,除了他們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上午北冥家的院子裏多了兩抹年輕的身影,她們是笑著一起進來的。
雖然是巧合,但看到對方之後,兩個人居然能笑得那麼開心,倒是讓在院子裏修剪花草的花匠看得有幾分訝異了。
兩位表小姐不是一直都互看不順眼,相處不好的嗎?怎麼今天卻像是連成一線友好親昵的樣子?
也難怪花匠會想到“連成一線”這四個字,畢竟這個北冥家還有一位年輕的小姐。
火狼走在夏千金身後,似乎永遠都是那樣,不愛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隻木然地守著她。
“你這個保鏢長得還不錯嘛,和你有一腿吧?”龍珊珊笑得異常甜蜜,拋開她嘴上那些話不算,人看起來確實是和和氣氣的,和夏千金相處也溫文有禮。
夏千金笑得比她還甜,等路過的傭人走遠之後,她才笑著說道:“龍小姐還真會開玩笑,不過,我以為這麼粗俗的話,大戶人家的名門千金肯定說不出來呢。”
她咯咯笑了笑,說話的聲音好不溫柔:“不怪你,畢竟過去十幾二十年你不是在龍家長大的,對了,聽說你家裏很窮的,你以前還在夜總會裏賣過……哦不,是賣過唱,不好意思,少說了一個字,龍小姐不會介意的哦?”
龍珊珊眼底有幾分狠辣的氣息,但嘴上的笑意卻還是那麼甜:“怎麼會介意?不過都是別人亂傳的謠言而已,像我出身這麼好的人,渾身上下流著的都是高貴的血液,怎麼可能會去做那種事?”
她又笑了笑,伸手把自己臉上滑落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那雙耳朵裏戴著的藍鑽耳環頓時暴露了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有錢都不一定能賣得到。
她挽起唇,笑得優雅大方:“倒是一些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生動物,隨時會跑到我家來亂叫亂吠,你知道嗎?就像古代人家那所謂的庶出,對了,庶女,也就是說不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女……哎呀,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好像有些人連庶女都算不上。”
她又笑了笑,修長的玉指掩在薄唇上,笑不露齒,那張臉說不出的好看,可看在夏千金的眼底卻是說不出的猙獰,討人厭。
居然說她連庶出的都比不過!可她除了用力咬著自己的銀牙,卻什麼話都反駁不出來。
夏千金心裏很清楚,北冥雄隻是她的舅老爺,說起來她確實隻是旁支,哪怕是個庶出的也至少是他的血脈,哪像她?
不管怎麼說,說要親疏,龍珊珊怎麼也比她和老爺子親密上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