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等你出來。”時間差不多了,名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這裏呆下去。
小心翼翼將他的大掌放回到他身側,她看著他道:“你要乖乖的,別再使性子,讓醫生難做。人家為了治你,已經承受住太多的壓力,我怕你再瞪他一眼,他會立即承受不住倒下去。”
北冥夜沒說話,隻是悠悠地看著她,等她站了起來,他才輕聲道:“過幾天是我的生日,你這女人,已經忘記了吧?”
“怎麼可能?”隻是,隻怕他的生日得要在醫院裏過了。
卻不想北冥夜忽然勾起了唇,笑得愉悅:“生日的那天,我會舉辦一個盛宴,為你。”
為她?
她來不及細問,人已經被他催促著離開了病房,回去的時候,心裏還一直想著他那話。
舉辦盛宴,為她……為她做什麼?又不是她的生日。
更何況離他生日就剩幾天的時間,這短短幾天裏他能好起來嗎?還說什麼舉辦盛宴,自己的生日還得要在醫院過呢,想那麼多。
不過,一想到他的笑,心裏便又甜絲絲的,也是徹底安心了。
他又活過來了,如同肖湘說的那樣,哪怕隻剩下一口氣,他都可以活過來,甚至活得好好的。
她那個強悍到如同神坻一樣的男人,總算又好了。
……
其實那天名可心裏一直糾結著件事兒,隻是怕自己問出來,身邊的男人會不高興,所以一直憋到吃晚飯的時候,她依然不敢開口詢問。
越是相處,了解得便越多,這家夥的脾氣還真的沒她想象的那麼好,至少在某些涉及到他原則的問題上,他的脾氣真的差到爆。
她怎麼都忘不了昨天晚上自己開口給火狼求情時,他那冷冰冰的一句“多打半個小時”,有些話自己不說還好,說了,還真的極有可能會壞事。
所以也一直忍一直忍,忍到連飯都有點吃不下去。
“想知道火狼現在是什麼情況?”名可不敢開口問,北冥連城倒是主動提出來了。
瞥了眼她剩下至少四分之三的簡餐,他哼了哼:“把東西吃完,我可以考慮一下告訴你。”
某女立即拿起剛放下的筷子,大口吞咽了起來。
五分鍾後,她摸著已經撐得完全塞不下任何東西的肚皮,哀怨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我真的……”
北冥連城挑了挑眉,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
她不再多說,繼續拿著筷子撥弄碗裏的飯粒,很想一口氣將它們弄進肚子裏,但,真的吃不下了,再吃,她說不準會當場吐出來。
其實她一直低著頭,才會看不到北冥連城眼底藏著的那點笑意,這女人傻乎乎的,為了一個曾經害過自己的人,至於這樣?
輕咳了聲,他端起被子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才道:“就在這家醫院裏,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十幾分鍾之後,當推開那扇房門,看清楚躺在病床上那個人可憐兮兮的慘狀後,名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對他說什麼。
眼睛雖然閉著,但眼簾不時抖動,濃眉也緊緊皺在一起,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隻是一直在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