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在哀傷些什麼,在恨著什麼,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撫平他心裏的痛,才能讓他心底最深沉的恨意給散去?她要不要主動為他做些什麼?
聞著花香醒來,花香中還透著陽光暖暖的味道,不遠處幾隻鳥兒吱吱咕咕,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寧靜,熟悉,愜意,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名可連做夢都不敢去想,可卻不想有一天,她真的實現了這一切。
身旁有她熟悉的味道,所以,她安心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換了個位置,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可是,身邊這個男人似乎已經不滿足隻安安靜靜看著她,長指勾起她一縷發絲,在她鼻尖輕輕打著轉。
好不容易再次睡過去的名可終於忍無可忍,在打了個噴嚏之後,緩緩睜開眼眸。
看清在她視線裏無限放大的那張臉,她呶起薄唇,抱怨道:“……還想睡。”
“想睡嗎?是不是昨天晚上把你折騰得太狠了,到現在還緩不過來?”男人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忽然一個彎身,又壓上了她。
當兩具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那熟悉到讓人臉紅心跳的觸感,嚇得被壓下來的女孩頓時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到處都是鮮花,藍天白雲,鳥語花香,分明美得叫人怦然心動。
可是這一刻,等清醒過來了,她卻因為驚嚇而差點尖叫了起來。
怎麼可以這樣!被北冥夜粗魯的舉動弄得滑倒在一旁的被子,被她迅速抓了過來,將兩個人的身體嚴嚴實實蓋住。
她紅著臉,又急又慌:“趕緊回去,要是等會有人過來被看到了,那以後……以後還要怎麼活?”
昨天晚上自己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抱到這裏來了,還說什麼看星星,卻原來是為了哄她來這裏做那種他覺得特別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特別有意義,換個粗俗的說話就叫那什麼野什麼,好吧,野外作業,她可沒他那麼厚顏無恥,能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來。
昨天晚上是大晚上嘛,又確定周圍沒人,迷迷糊糊的便在半推半崔的情況下被他給吃了,甚至這家夥似乎還吃上了癮,一整夜也不知道要了多少次。
可現在,已經天亮,太陽都出來了,等會這裏有人過來怎麼辦?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道:“快起來,把衣服穿上,要是被人看到,我以後……我以後真的不用做人了。”
“膽子這麼小,以後跟在我身邊,日子要怎麼過?”北冥夜伸出長指,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也不想為難她,一側身,讓她順利在自己身下逃離了出去。
他躺在那裏,舒舒服服地欣賞著美人穿衣的美景,看到她身上沾上的花瓣兒,實在忍不住又湊了過去,以薄唇為她把身上的花瓣撥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