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想知道他這些日子都經曆了些什麼,因為他不想說,所以,她也不打算繼續去發掘。
她唯一希望的是,他可以回到過去那樣,和大家愉快地呆在一起,不管以後要麵對多少風雨,都可以與他們攜手共進。
他們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就應該手牽著手,一起邁步走下去,是不是?
“女人,你又輸了。”忽然,北冥連城含笑的話語,在頭頂上方響了起來。
名可嚇了一跳,明明手裏還有很多可以走的,可剛才不知不覺間竟什麼都不想,也沒有想著去攔截對方不能走的牌。
她抓了抓腦袋,頓時怨念了起來:“你偷跑。”
“胡說八道。”北冥連城才不理會她,把夾子拿了過來,眼底閃著點點難得的興奮:“這次夾哪裏?”
“耳朵。”名可立即把耳朵湊了過去。
“好。”北冥連城手上的夾子一緊一放。
女孩頓時尖叫了起來,一個拳頭迅速往他胸膛上揍去:“混蛋,聽不懂人話嗎?我說耳朵,你夾我鼻子做什麼?”
北冥連城聳了聳肩,一臉無辜:“誰讓你長得那麼醜,鼻子長得跟耳朵一樣,能怪我嗎?”
“欠揍是不是?”
“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咬死你。”手裏還拿著一堆牌,她卻氣呼呼的,一口往他手臂上咬去。
北冥連城才不信她真的咬自己,還在洗牌,根本沒理會她。
直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他才皺起眉,差點因為皺眉的動作,連眉毛上那個夾子都被抖了下來。
垂眸盯著剛鬆開他手臂,回到自己座位上的女人,他不知道該覺得生氣,還是感到好笑:“你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
“屬狗也總比屬豬好。”
“誰屬豬了?”
“在這裏除了不是屬狗的,就是屬豬。”名可撇嘴道。
北冥連城臉一沉,瞅了她一眼:“那我寧願是狗。”
“原來你是狗。”女人立馬就笑開了。
男人黑透了一張臉,頓時暴躁了起來:“說誰是狗,有膽隻再說一次。”
“你自己承認的。”
“你膽子也不小呀,不想活了,是不是?”
房間裏漸漸又響起了兩種頻率不一的笑聲,從一開始那小小的動靜,到後來也不知道是在打架還是吵架,動靜越來越大,笑聲也越來越放肆,當中還偶爾傳來男人吃痛的悶哼聲,還有女孩驚叫躲避的聲音。
外頭大廳裏兩個正在剝著幹豆子的中年男女,忍不住也跟著那笑聲扯開了唇角。
年輕就是好,一副撲克,幾個夾子,就可以玩得這麼快樂,就連這個帝先生,剛開始看起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現在也能笑得那麼愉悅,愛情的魅力還真是不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笑聲才總算緩和了下去,又過了一會,房門被打開了,名可從裏頭探出了小巧的頭顱,張望了一會,才看到大廳角落裏安靜剝幹豆子的蘭媽和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