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珊珊冷笑:“你既然那麼恨她,為什麼不直接找人……”
“我不恨。”嶽清雅笑了笑,對她搖了搖頭:“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法來給他們多添一個仇人,那你找錯人了,你們的事情我不參與,我的事也請你不要亂猜測,就算你喜歡猜測,那也不要橫加幹擾。”
眸色一沉,她的話語多了幾分認真:“找人調查我,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讓我知道第二次,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
“你能做些什麼?”龍珊珊一臉不屑。
哪怕她是個千金小姐,但嶽家比起龍家卻是相差太遠,她手裏有龍騰五個點的股份,別看隻是五個點這麼簡單,但哪怕是五個點,也絕對能比得過嶽家所有財產。
嶽清雅笑得溫婉,淡言道:“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隻知道我的生活原本很平靜,如果有人非要打破這種平靜,那我也不會這樣眼睜睜看著你一步一步對我迫害。我不惹人,但你若真惹了我,我也不會就這樣罷休,這話,我隻說一次。”
她笑了笑,轉身直接往後院走去,這次再也沒有回頭過。
龍珊珊還想追上去,可她剛才最後對她那一笑,卻莫名刻在了她的心裏。
也不知道自己在忌憚些什麼,本來隻是想找個人好好發泄,卻不想到頭來氣出不成,反倒弄得更加憋屈。
不就是一個姓嶽的外姓表小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一跺腳,也轉身往廳裏走去了。
……
龍珊珊那些話並沒有讓嶽清雅氣悶多久,不過是個不相幹的人,幼稚的人,她從不喜歡和他們一般見識。
嶽清雅沒在前院停留多久,直接就往後院走去。
心情是真的很不好,抬頭看著天際,天幕下那一輪彎月躲在薄薄的雲層裏,昏昏暗暗的,一點都不好看。
她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院深處。
抬眼望去,不遠處的祠堂裏透著點點燭光,今天姨姥爺還在醫院裏,這個時候會呆在祠堂裏的就隻有一個人。
遲疑了下,她終於還是抬步向祠堂走去。
這種祠堂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見了,是龍敬非要建成這種款式,而且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親自打理。
所以,祠堂的修建年份雖然久遠,但整個祠堂看起來還像新的一樣,裏頭的布置雖素雅,可哪怕是一桌一椅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料,不奢華,但絕對的名貴。
龍敬對這祠堂的重視,可見一斑。
白蘭站在祠堂中央,看著左手邊那個牌位,目光幽黯。
祠堂是為龍家的祖先立的,但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為了文卿兒,龍敬肯定不會時常到這裏來。
什麼祖先,在龍敬心裏哪怕有尊,也不會有愛,每逢節日來上柱香已經很不錯,唯有文卿兒,哪怕隻是一塊木頭做成的牌位,都讓他當成寶貝一樣珍視著,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變過。
她冷冷看著牌位上“文卿兒”這三個字,其實好幾回衝動得想要過去將它拿下來摔個粉碎,但最終,她也不過是冷眼看著,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白蘭臉色微微沉了下,不悅道:“讓你滾,還回來做什麼?這事你不用求我,龍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嘴,你隻要乖乖當你的孫小姐就好,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去騷擾楚寒,我會讓你好好嚐嚐後悔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