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一刻卻慶幸她還有如此純真的心,至少他可以利用她這份純真,永遠將她拴在身邊。
名可真的沒想那麼多,如北冥夜所想,玩心計她怎麼可能玩得過北冥大總裁?所以,他不說話的時候,她心裏更慌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他,她聲音也輕了下去:“我隻讓你保他們一年的平安,這也做不到嗎?”
秦未央現在對她外公也許還有憎恨,也許她還會在獄中下手去害他,但如果將這份仇恨延續一年,等秦未央心裏滿足了,也許她外公也就能逃過這一劫了。
她要求不多,她隻想讓自己的家人能平平安安活著。
北冥夜總算願意看她一眼,淡言道:“好,就一年。”
名可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確實還有很多要求,至少想要爭取提一下。
可沒想到自己要求家人一年平安,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他也要想那麼久才答應,那其他的事情再說下去也許又要惹他不高興。
所以,話到了嘴邊還是被她全咽了回去,再次別過臉,這次眼底全是失望。
這丫頭的心思永遠躲不過北冥夜的利眸,琢磨她的心性也琢磨得得心應手,他知道自己卑鄙,可如果不卑鄙的結果是失去她,那他寧願做這世上最卑鄙最無恥的人。
“這一年裏你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前提是你還是我北冥夜的妻子,我可以讓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和龍楚陽簽了協議。”名可握緊手,悄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輕聲地:“我自問不欠你什麼……這也許是我事業的開啟之路,一年之後,我總要憑自己去過日子,所以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阻止。”
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北冥夜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有多可憐。
她真的隻是個剛滿二十歲的青澀大學生,什麼都不懂,被他逼一逼就沒底氣了,這小丫頭,若把她放到外麵,他如何能放心?
又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忽然道:“不接吻戲和床戲,能做到這兩點,我便不反對。”
名可鬆了一口氣,記得古今時說過,接吻戲可以借位,床戲可以找替身,這樣算不算滿足了他的要求?
不是不知道這家夥根本就是在故意為難,明明已經想好了,卻還是故意拖延,不立即回答,來讓她揪心。
這樣跟她玩心理戰,她確確實實玩不過他北冥大總裁。
她也不想和他玩些什麼,要到自己想要的就好,其他事情就這樣吧,北冥集團已經變成帝氏,與她和外公也沒關係了。
整個東方國際裏她隻有那麼幾個親人,那便是爺爺和姑姑他們,以及在獄中的外公,其他人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東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年之後與這個男人分道揚鑣,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一年很快會過去的。
車子在醫院停車庫緩緩停下,龍楚寒率先下車,向他們走來。